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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贾赦在这边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忽然等来了一个丫头,禀道:“老太太留三爷在那边吃酒了。”
贾赦此时已经喝的半醉,也不在意了,胡乱吃了酒,也不用小妾伺候,自己在书房睡了。
次日,邢夫人察言观色,不待贾赦说起,贤惠的邢夫人已经自己有了注意,先悄悄跟凤姐说了。
凤姐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袭人这半年先跟宝玉闹翻回了贾母处,又去东府几个月,最后又回了贾母身边伺候,来来回回到底脑子里想什么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邢夫人道:“我先去探探她的口风,想来必是愿意的,能做主子,谁愿意伺候人呢?再说老爷现在位高权重,天底下哪个女子不心动?”
凤姐忙道:“婆婆说的是。”
现在贾赦邢夫人两口子得了势,什么事情贾母都要给几分面子,她更是只有乖乖听话的份,丝毫不敢违拗。
邢夫人点头道:“那你先去老太太那边,稍微透点意思,我亲自去跟袭人说说。”
凤姐忙笑道:“媳妇想这事倒也不是很急,反正那丫头跑不了,这两日珊兄弟高中,家中宾客甚多,不如过去这一阵子,老祖宗也清闲下来,再说此事。”
邢夫人想了想,觉得凤姐说的有理,只得暂时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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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贾珊中会元,贾母决定大摆筵席三日,把家中在京的老亲故旧以及在京各房都请一边,以示庆贺,顺便把贾珊殿试之后定亲的日子公之于众,省得天天有人上门打听。
四大家族的人自然尽数到场,四王八公等武勋一脉来的人并不算多,只有镇国公府牛家,修国公府候家,齐国公府陈家等,其余尽数借口有事不能到场,只派了下人送了点礼。
其间贾珊借口准备殿试,吃了两杯酒就离了席,众人也都理解,唯有吃醉了酒的薛蟠脑子犯抽,悄悄离席,在半路上把贾珊堵住了。
“薛大哥什么事?怎么不在那边吃酒?”
薛蟠黑着一张老脸,攥着拳头,咬着牙:“酒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今日我不打你一顿,实在不甘心啊,也不好回去跟我妹妹交代,珊兄弟,对不住了,你放心,我最多只把你打个半死,给我妹妹出气。”
说着就挥舞拳头向贾珊袭来,贾珊修炼多年,虽有内力,却是不会武功的,好在身手敏捷,薛蟠其实也只是花架式,看着虎虎生威,一往直前,根本没有碰到贾珊衣角。
“娘球的,你有种别跑!”打了半天,薛蟠反倒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
贾珊忙道:“薛大哥息怒,你听我说,咱们还是不是兄弟?是相兄弟咱们……”
“兄弟算个球囊,我妹妹都哭了!”薛蟠顺手拿起了一根棍子,呼呼的就往贾珊身上招呼。
贾珊忙停止以理服人,跑是不行的,忙也抄起了一根棍子挡了两下,薛蟠当即兴奋起来,又仗着酒劲越发耍起了酒疯,拿着棍子大喝一声:“好,好,今日咱们兄弟不是你倒下,就是我倒下!”
贾珊暗骂了一句,刚准备给薛蟠点厉害,好叫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只见远处贾琏,贾环,贾琮,贾芸,冯紫英等人急匆匆跑来,众人七手八脚夺下棍子,按住了薛蟠。
“薛兄弟你醉了!”
“薛大哥叔,伱怎么了?”
薛蟠眼里通红,却也不好把妹妹的事说出来,只能咬牙发狠:“贾珊,这事没完!你不是要定亲吗?到时候我还来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