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为了便于保存粮食,粮仓都是在地下,窖门也最是结实厚重。或许地崩之后这粮仓的窖门还完好无损。
这个县丞被淹死的说法,倒是还算合情合理。
心念一转,夏源又把思绪收回来,接着问道:“那典史呢?”
“典史喝了脏水,后头害病死了。”
听到官都死绝了,夏源也没问这石班头是顺势上位,还是用的不正当手段才当上的这灾民头子,转而问道:“濮州下治六个县,除了你们这治所濮城县,其余县城情况如何?”
“也都惨,也都让大水给淹了,但都没有我们濮城惨,就属我们濮城遭灾最严重。”
“你上其余的县城瞧过?”
“有的瞧过,有的没有,不过他们的幸存之人都比我等要多。”
“.........”
夏源没再言语,濮城治所本就是濮州最东边的县城,是明洪武年间由山东划到濮州所管辖,再往西走,还有五座县城。
也即是说现在这濮州境内,大约有六股大型的灾民势力,以各自的县城为单位。至于其余的小股势力,比如同村,或是以同乡联合起来的那些灾民暂且不提。
而这濮城治所属于震中区域,遭灾最严重,也是幸存百姓最少的一个。
其余的那五个县城,估计也好不到哪去,大概也和濮城一般成了死城。
黄河穿境而过,所有的县城几乎都在黄河附近。这么大规模的地崩,震荡千里,波及五省,黄河决口之处也必然不止一处。
见到夏源沉思起来,石大山便又趁机喝起了粥,大口大口的,把那满满一罐子的粥喝净,他才道:“大人,小的有个问题不知能不能问?”
“说。”
“朝廷是如何这般快得知的消息?”
闻言,夏源却是反问:“石班头以为呢?”
“小的以为....”
“不瞒大人,地崩之后的第二日,县丞大人便派出人手。想要去京师给朝廷,给皇上说我们这濮州遭了灾。可哪里都是水,还不时的有震动,没法行马,鸽棚也都塌了,信鸽也不晓得飞往了何处。
只好让几个水性好的人带着干粮,一路走着去,但仅凭脚程哪里会是这般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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