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堂在信中只说让我们不要着急,不要做任何反应给京师,事情只限于松江府不会扩大化,他会处理。”
旁边的一个南京衙门的官员怒了:“这叫什么回话?什么叫他处理!他官大到还能让人闭嘴不成?”
“就是,现在松江府肆意抓人,还不许我们送信问问?”
“只限于松江府到底什么意思?整个华亭的人都被抓光了!这叫不扩大?”
李标看完信后,将信放到桌上,安抚道:“不至于,不至于,抓的好歹是大户,并没有抓百姓,不至于抓光。”
那人一听皱眉道:“若是抓百姓倒是不至于!”
这时候门外又有个穿着官服的人急冲冲进来。
“不好了,金山县、娄县的大户也全都给牵连进来,下狱了!不少大户闻风四处出逃,结果松江府都没有放过,直接出了通缉令!”
此言一出,众人愕然。
“钱谦益到底想做什么!”原先说话那官员顿时咬牙切齿,“他是想官逼民反吗?”
众人也因局势失去掌控而纷纷破口大骂起了钱谦益,他们中有人与松江府关系匪浅,有人收受钱财,也有人生起兔死狐悲生怕牵连。
李标看着屋内的众人气急败坏,一时间也有些恍惚,或许,回原籍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和着苏州府的幸灾乐祸,应天府的气急败坏不同,松江府的抓捕行动还在继续。
整个镇压谋逆的行动持续了近七天,将整府上下大户一清而空,逃离的大户也都下发通缉按谋逆定罪。
也有大户们见局面彻底无望,便串联起来想要反抗,但是却被御军的三千骑兵练了手,一个声浪都翻不起来。
浩浩荡荡的铁腕运动过后,整个松江府所抄出的田地,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十分夸张的数字。
朱由检是在第十三天的时间收到了松江府的呈报。
“松江府课税一年加上折银不过三十万两,这一抄,就抄出了一千万两,还有诸多不用纳税的土地可以重新分租缴税……”
朱由检顿时有说不出来的开心,最重要的是,他目的达到了,既抄出了财银,又清理一大群缙绅豪族,一个干净的松江府对他来说,还是很重要。
“皇上,这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此事如此经办,无异于饮鸩止渴!”毕自严十分严肃。
一旁的范景文亦是严肃点头。
“经此一案,松江府怕已经是失去了赋税之力,未来十年都未必能够恢复!皇上,此案株连过多了!”
“如此株连,敢问天下人作何敢想?岂不人人自危?”
朱由检却笑了笑,可能松江府的经济活动短期内瘫痪,但是,要说失去赋税能力未免过于夸张,皇权不下乡确实是个问题,但真要说没了士绅收不上税,那才是笑话。
“此事朕自有成算,天下人怎么想?这不就是目的吗?若是钦差被害无动于衷,天下人会怎么看朝廷?眼下正是要通过松江府一事给天下人看看谋逆的下场。
松江府所空之田,分两部分,一部分仍以分租,同时以松江府为实验府,一应新政均可以松江府施行,而另一部分田以金山卫作军屯,朕已经决定了,以在金山卫组建金山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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