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培瞄了眼帖子说道:“可是……可是我看他们帖子也未提及南京之事……”
徐石麒好笑道:“有些事不可能付诸于笔,甚至连口都不会说,他们这时候上名帖,所为所求?你没看到名帖中提及的名字?”
“那是南京官员的名字?好似也未涉案?”
“没有查明的事情,谁知道涉案与否?他们上名帖,便是想要老夫查此案时,稍稍摘出他们想要保的人,也是想要我来保。”
陆培惊道:“他们怎么敢……”
“没有什么敢不敢,为官为人不就是要在泥潭中前行?李邦华整顿三大营时,还被勋贵和宫里太监往他家门上泼了黑狗血,都逃不过利益二字罢了,便是内阁要老夫去南京,你真以为是看上了老夫公正?他们也不过是等着看老夫笑话。
老夫在南京如果办的好,那自然是没事,但要是出现纰漏,那老夫这个刑部尚书怕是好多人都会一拥而上。”
“那这些商人不就是在添乱?恩师您……您要如何做?干脆不要去南京,您一部之尚书,国之重臣,岂能轻易动身?”
徐石麒冷笑道:“不,老夫要去,不但要去,还得替皇上,把这南京给肃一肃!人人只盯着蝇头小利,长期以往,国事如何?老夫若是辞,岂能对得住皇上当初钦点之恩?”
说着,徐石麒看向陆培:“锟庭,你要专心廷试,不要以为过了会试就高枕无忧,当今圣上贤明,这是你的机会,亦是其他人的机会,廷试好坏决定着你未来能否成为庶吉士,虽说现在已经不是非庶吉士不入阁的时候,但是规矩仍旧是深入人心,你如果不足够好,连皇上都记不住你,那谈何前途?”
陆培赶紧认真行礼:“锟庭知道,会认真备考。”
过后。
徐石麒接下前往南京的差事,内阁从速拟旨,以徐石麒为首组建了三法司南镇抚司锦衣卫等在内的专案小组,就在当日,便前往了南京。
南京方面对此也是十分重视和欢迎,早在城外,南京三巨头带领着诸多官员皆来迎接。
徐石麒对这样的迎接并不感冒,直接对为首的韩赞周道:“老夫前来办案,不便入席,诸位散了吧。”
众官员脸色顿时有些难看,热脸贴了冷屁股,但是没办法,人家钦差,是来查案,拒绝的理由光明正大。
有官员觉得是徐石麒假客气,还欲再客气一番,结果徐石麒直接冷下来。
直接点了兼南京刑部尚书的广信然出来,要他移交宗卷,并且将南京刑部衙门作为了办公地点。
广信然没辙,迎着徐石麒去了衙门。
“徐尚书,案件我们已经初步核查,所涉言官均以下狱,此乃宗卷,许多言官已经招供。”
衙门内,广信然交出了一份宗卷。
徐石麒看了一眼宗卷,瞬间脸色大变:“方建白为何死了?”
旁边跟着来的三法司及锦衣卫也瞬间脸色一沉,尤其是锦衣卫,当即便盯向了广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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