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文搏当然没必要跟陈识为难,将赵国卉的钱包放在前头的桌子上,漫不经意间打量着陈识,说道:“我刚刚听见你说想打架,那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望不吝赐教。”
说罢,文搏站起身子朝着陈识拱手,舒展身躯将双臂肘关节微微朝两侧打开,拳头锁紧靠拢腰侧,龙行虎步而来。
陈识早料到会有一战,当他看到文搏时就知道这人不简单,当他站起身子后,陈识更是惊叹此人体魄之强横前所未见,再当文搏行走之间的姿态展露,陈识更是确认这人功夫一定练到了骨子里。
自从十三年前家业丧尽因此不得不下南洋谋生活,陈识见过各国风光,眼界远非常人可比。然而今天他依旧为文搏的强壮而感慨,哪怕是南洋各国豪绅充作保镖护卫的大力士与之相比都得自惭形秽。
那些大力士或许高大有余,可是力量感、灵活度与文搏相比就像笨拙的野猪遇到了林间的猛虎,光是对方潜藏在衣服布料之下的肌肉就像是一条条虬结起伏的蛟龙,行走之中威势真是虎虎生威凛然若神。
这般对手于陈识来说也是极具吸引力的,他来到津门已有一年时光,陈识从未停下打磨筋骨锻炼体魄的训练。每日跟赵国卉说出去打工,实际上都是去郑山傲特意为他选的一处偏僻别院里苦练技艺。但是说实话,除了郑山傲之外,陈识对于津门武林的观感可谓是闻名胜过见面。
所谓的武林名宿此时大多垂垂老矣,年轻时是否真有传言中的那般实力也难以验证。而年轻一代的武师各个庸碌,看似身宽体胖高大威武,实际上郑山傲自家子侄也在他面前演武过几次,陈识虽然嘴上说名师出高徒,心里头差点儿没把郑山傲骂死——你就这样教徒弟,还跟我说要教真功夫?
反而是陈识随意收的徒弟耿良辰,习武虽晚,至今也就一年光景,体魄锻炼未成,技艺也多有生疏,然而凭着临场发挥外加悍不畏死的凶悍之气,短短一年里就已经打过津门七家武馆,此时算得上小一辈中当之无愧的翘楚。
直到今日,在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一个从没想过的时间,居然能让陈识遇上一名给他带来极大压迫感的对手,而且陈识分明从对方眼中也感受到了无比的战意。
这等对手,何不一战?!
所以即使身后的赵国卉百般拉扯,似乎有很多话要对他说,陈识依然稳稳地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抚,随后一步踏上前,整个人的气势随之一变。
“咏春,陈识,见教了。”
同样的,文搏郑重行礼,这次却不似之前那般戏谑,反而解释道:“我的功夫融摔跤、擒拿、唐手、泰拳多家之长,并没有准确师承,我以自己最为擅长的擒拿功夫如巨蟒缠绕命名为蟒形拳,说是拳法,更是一套完整的武学体系。”
听完文搏的解释,陈识愈发慎重,原本咏春架子不经意间微微下沉,双脚膝盖向内的步法更是在长袍下随之变化为一前一后略带弧度的弓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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