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外界的变化,文搏一概不关心。进入到备战的节奏后,他的生活变得规律而简单。
这天一早,文搏不等翁师傅回来,完成上午的训练内容后独自一人拿着铁枪就往陈识的拳术馆走去。
因为陈识昨日已经让耿良辰带来消息,他让人搭的简易擂台已经竣工,可以过来切磋一番了。
满怀着期待,文搏又一次到了咏春拳术馆。
此时耿良辰还在带着师弟们晨练,陈识既然下了决心教真功夫,这些基础的内容自然不会藏私,至少文搏看着他们学的东西比中州武馆要“真”很多。虽然有几个看上去懒洋洋的,耿良辰也没惯着,文搏猜测那是些富贵人家的孩子。
见着文搏到来,耿良辰早就迫不及待了,他分配完剩下的练功内容,就领着文搏往后院走去。除了校场,也就当做园林的后院有足够大的空间。
还没到后院,文搏就看到了高大的木制脚手架搭建而成的夺魁擂台,陈识在最顶端挂上了一个绣球当做争夺目标,除此之外就是用一根根腕子粗细的木头搭建交错而成的台子高高耸立,光是站在下头就有些令人心惊胆战。
原因无他,高而简陋架子上就几块薄木板铺就,相较于十米的高度,腕子粗细的支架简直就像是牙签一样让人觉得不牢固,明明阳光普照,却让人觉得整个台子如同一个残破的骷髅站在园林当中,给原本安详的气氛蒙上了一丝肃杀之意。
可见为了模拟夺魁擂台的环境陈识花了些心思,基本上还原了那个不稳定的擂台,也还原出了正式比武时的那份危险。
一想到文搏会在这上头跟人生死相搏,耿良辰就觉得简直疯了。耿良辰从来不觉得自己有恐高的毛病,可是昨天台子刚搭好他就爬了上去,别说在上头动手,光是在两米见方的顶层擂台上摇摇晃晃地站直就有些强人所难。
然而此刻,陈识手里握着腰间两柄八斩刀,一派宗师气度的仰望高台,听见文搏近前,这才展颜而笑。可惜没有在阳光下露出闪耀的牙齿,而是露出咬在嘴里的牙套,说道:“文师傅果然准时,这么早就到了。”
“还有十来天功夫就得比武,不敢耽误啊。”文搏还是老装扮,里头白褂子外面披件夹克,将铁杆子抱在怀里,枪头依然没有造好。
不过这倒是正好,跟陈识切磋肯定不能装上枪头,刀枪无眼,铁枪光是横扫就已经能把人脑袋打碎,加上枪头,一不小心划到都是开膛破肚。
“先穿点护具吧。这么高,是得小心。”陈识昨日同样攀爬上去,他这会儿手上早就带着拳套,这样一看,他定制的牙套拳套都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