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丁猝不及防下竟被阿巴泰直接扯落马下,幸好马速不快跌落之后尚且无大碍,阿巴泰接过对方的铁矛也不倒转,劈头抡下就听见沉闷的一声响,掉落马下的家丁来不及起身就被狠狠砸倒,随后一刀竖劈,纵马从他身上踏过,这名家丁顿时化作泥地里的尘埃。
借助抢来的铁矛,阿巴泰更是威风,一手钢刀一手铁矛,硬生生逆着洪流如同一块礁石挡住了明军家丁的冲锋,身边的巴牙喇兵见状气势更盛,掩护着阿巴泰侧翼让他放心厮杀,竟把家丁追杀的脚步当场止住。
汉军步卒们也渐渐不再溃逃,就地组织起防御,依托在阿巴泰和他麾下巴牙喇兵身边,不断朝着前方挺进,仿佛真信了这位台吉所说,只要杀掉那个明军将领,所谓的叶赫部支援不过是一场骗局,胜利唾手可得。
明军这边攻势一时被止住完全是阿巴泰个人勇武所致,其中的许多女真降卒在几个月前还是代善和黄台吉手下旗丁或披甲人,这会儿跟女真贵人厮杀先天就有些胆怯,总想避开他去杀那些巴牙喇兵和汉军。
其他家丁则是怪异的看着一帮汉军跟着建虏在作战,无情的把兵器杀向他们的同胞。
这种局面让他们都有些悲凉,明明都是同胞,甚至曾在一个卫所服役,还在战场上并肩作战,转眼间却刀刃相向。这份难明的情绪很快转变成杀机,专挑着那些步卒厮杀,一时间血肉横飞,双方在不大的空间里如同绞肉一样的交换性命。
局势就是这样古怪,女真人、蒙古人、汉人都在文搏旗下与另一帮人拼命,另一边却也是相似的组成,无关乎民族出身,双方都只是为了生存就要付出性命。
文搏不在乎对手是汉人还是女真人,挡在他面前就是敌人。当他意识到后金组织起反击,意识到必须尽快处理掉那个带头的将领后,他的选择一如既往。
前倾身子稳住坐姿,文搏双腿夹住马腹,精湛的骑术让坐骑瞬间反应过来,如同腾龙跃起,摆脱身边步卒纠缠朝着混乱的中心冲去。
文搏不忘随手摆动枪杆,顺势将路上范围之内的后金士卒清理,他所过之处就像一个半径三米的圆圈,圈子里头尽是无人区,但凡敢于靠近他的对手无不在如同铁锤一般可怖的枪杆之下殒命。
甚至不需刻意捅刺劈斩,文搏只需要轻轻一抖枪身,碰到人身上就是甲胄破裂骨骼折断,碰到兵器就是当场断裂卷刃,他的举动瞬间引起了阿巴泰注意。
“杀他!杀他!”不再管身边涌来的明军家丁,阿巴泰及时抽身,像是心有灵犀一样冲破了家丁们的攻势,直直的朝着文搏奔去。
阿巴泰稍一离去,后金士卒们勉强支撑住的反击形势立刻垮塌,其余人根本挡不住精锐家丁的冲杀,只剩下巴牙喇兵们咬牙硬着头皮扛起重任,尽力带领汉军步卒继续扛住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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