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对应的是根一头带刃的包铜短棍,竖起格挡之后使棍者把腰一弯扫堂腿顺势而来,可惜没能建功只把用刀的逼退几步。
“我就知道是你小子!翅膀硬了,连你裴大哥都砍!”裴纶擦去在焚毁的建筑上蹭到的灰烬,一甩夹刀棍横在身前,对着前头蒙面的黑衣持刀之人问道,“你知不知道,弑君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拿刀的蒙面黑衣人曲起胳膊用肘弯擦拭刀锋,嬉笑道:“谁不知道弑君是大罪,可我这不是没杀吗?”
说完之后他又觉得有些不打自招,连忙补充道:“不对,圣上不过中了一箭没死,不算弑君。而且你凭什么说是我动手的?我不怕跟你说,有个死人脸的家伙确实派我去干一件要命的勾当,但是我拒绝了。”
“丁修,你化成灰我都能认出你,就你这把兵器,整个京城里除了陆大人和你还有谁?你说你没刺伤圣上,那我在交泰殿前看到大脑袋‘死士’该不会是你同胞的手足兄弟吧?”裴纶冷笑一声,卸下夹刀棍的刀刃捅进棍身转紧,将短棍扛在肩上也不准备打了,显然他已经认出对方身份。
对面那人听见裴纶道破身份,也懒得隐藏,一把扯下黑色蒙面布,露出一张相较当年成熟许多的脸,略微蓄了些胡须,但是娃娃脸配上这胡子让他看上去颇为戏谑。
正是丁修。
“我这话还没说完呢,当时我就跟沈总管说这事情太危险了,搞不好会要命。”丁修叹了口气,故作遗憾的说道,“所以啊,要我去干,得加钱!”
裴纶一口气喘不上来吸入烟尘,被这话呛了个半死,连连咳嗽,指着丁修骂到:“我就知道是你小子,除了你这胆大包天的小子,谁敢做这种事?也不怕你师父担心啊。”
丁修无奈的把手一摊,回答道:“师父成亲了都不要咱这几个徒弟,显然师娘在她眼里更重要啊,为了师娘大业,我怎么能不卖点力?好了别废话,你找我来干什么,我在棉衣卫任职,跟你这护卫头领没什么好说的。”
说起正事,裴纶也收敛神色,说出自己通过暗号追踪过来的原因。
“信王不见踪影,东林党党魁高攀龙也不见了,陆大人怀疑他们沆瀣一气跑到江南老巢,估计要在南京起事,要你去捉拿他们。”裴纶深吸一口气,他看到周围屋檐上有黑衣人身影,知道情报部门的好手埋伏在侧,不用担心隔墙有耳,于是说出了要求,“最好趁机杀了信王,目前天启命不久矣,这样皇子登基就成了定局。”
然而丁修无奈的摇摇头,说出一个让裴纶意想不到的消息,“信王的行踪,沈总管早就派人追索,没有逃出咱们手心。甚至他出城都是经由咱们得路子。”
“飞鸽传书刚送回的消息,辽东方面决定任由信王南下以观其变。”丁修的话说完了,裴纶神色迷茫,完全没想通这是什么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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