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须陀沉吟片刻,独自策马上前,竟是直接越过文搏朝着瓦岗大军处高声喊道:“来者可是李法主?”
“放肆!翟大龙头亲至,张须陀你还敢嚣张!”山后涌出的士卒当中有人放声反驳,声音宏大而响亮,不提李密而是先说翟让,一听就知道此人非但武艺不俗还是翟让部下。
文搏放眼望去,瓦岗寨埋伏的军士当中围着几名头目模样的人,最中心一人高瘦笔挺,留着三尺长髯。虽然相貌堂堂,可惜长了个鹰钩鼻让他神情多了几分阴森,给人一种非常自负自私的无情之感。
文搏心知这人定然就是翟让,原以为是个粗豪大汉,不想倒是颇有几分与众不同的气度风姿。
可是翟让并非这队人里头最为显眼的,还有一人雄伟如山,背负双手穿着件文士服倒是符合他的身份,可在外头又加穿一件武士的罩衣显得有几分不伦不类。这人散发披肩。年纪在三十许间,举止粗放狂野,样貌大致上也算不错,留了一撮山羊须,别有种不修边幅的魅力,反而比翟让更加吸引文博注意。
就在文搏打量此人之时,对方也察觉到文搏眼光,毫不畏惧的温和对视,无视了周遭众人的叫骂劝降之声,也没有理会张须陀的叫阵,先是礼貌朝这边拱手再开口道:“文兄弟不愧是佛门高徒,弱冠年纪功力竟已不在我之下,不过如今这番倒是给我出了个难题,不妨放开落雁,与我个方便如何?”
“密公!切勿因落雁而放虎归山,请下令吧!”沈落雁像是疯了一样挣扎着,哪怕婠婠长剑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再次划出伤痕都不顾。
岂料婠婠将剑一横,以剑脊狠狠抽在沈落雁脸上,顿时让她娇艳的容颜上多了一道血红的剑印,更是打得沈落雁半晌开不得口,只得怒目而视。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婠婠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明明不带丝毫杀气,可是沈落雁觉得自己再动一下就会被极为残酷的对待,吓得一时失措,片刻后鼓起勇气还要再说,却听得张须陀开口了。
“你们未免太过自信,真以为能吞下我这两万精锐?翟让,三十战三十败的伤口已经好了吗?”
这分明就是当众打脸了,自张须陀领兵以来,翟让每战必败,要不是中原地区民众实在过不下去以至于从不缺兵源,早该让张须陀剿灭数十次了。
面对张须陀的挑衅,瓦岗军如何不怒?大声齐呼要求作战,然而李密将手一扬,顷刻间再无半点声响,由此可见他在军中声威只怕比翟让还有高些。
“张须陀你真是自信过头了,今日就算尽全功,可是杀你半数兵马之后隋军还能在中原召集多少人马?而我瓦岗战兵源源不断,义旗所至百姓赢粮景从,今日就算死绝了,明日又是十万大军!”见到李密制住众人,翟让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倒不像样貌那般阴沉,可是语气咄咄逼人,那骨子里的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翟让身边一名昂藏大汉,正是之前呵斥张须陀的那么将领更是手持枣阳槊斜指张须陀,怒骂到:“隋狗安敢嚣张,大龙头请下令吧,雄信这就取他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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