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白茫茫的云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已经消失了,连带着消失的还有那辆黑色的桑塔纳。
也不知道是已经离开了,还是自己看不到了。
穿过云雾,见得此村,眼前所见称不上诡异恐怖,反而觉得赏心悦目。
柳白青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被自己称呼为爷爷的人说过,在那一场变故当中,活下来的就只有三个人而已。
只有三个。
而在今天过后,可能就只有两个了。
柳白青握了握手掌,此刻在她的手心有一根红色的稻草,这根红色的稻草现在正散发着无比恐怖的阴寒。
这股阴寒几乎让她感受不到自己的手。
感受到这股阴寒,余千说过的话在她的脑子当中回荡了起来。
“这根稻草你拿着,以后贴身携带就可以了,如果遇到稻草变冷的情况,直接跑就是了,往哪边跑稻草不冷,那就说明你跑对了。”
话很清晰,就仿佛是在昨天……
“原来不是梦……”
柳白青死死的握着手中的稻草,哪怕自己的手因为这根稻草而变得没有知觉她也不敢放开。
眼前的场景自己看的过,从十五岁开始,每一年的七月十五她都会梦到这种画面,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除了余千。
可哪怕是余千她也只是说自己做了一个梦而已,至于梦到了什么,她说的是自己记不清了。
“梦境到最后都会破裂,我也会……”
回想起从小到大到现在父母亲朋对她的态度,在想到中午那個是她爷爷的老人说过的话,柳白青默默的朝着那座村子走去。
既从这来,便从这去,从今天开始,一切都两清了。
对错早已经不重要了。
时间对所有人都很公平,除了厉鬼。
灵异之地,一条蜿蜒的黄土路上,一辆晃晃悠悠的公交车平稳的行驶在这条诡异的土路上。
沿途的歪脖子老槐树很有想法,那蜿蜒的树杈比那被风吹起的裤衩还感人。
那些想上吊的人,如果看的这些老槐树一定敬而远之,因为在这种树上吊死一定会很耻辱。
但看那些老槐树上吊着的“腊肉”,余千陷入了沉默,鬼这玩意果然不能用常理来揣度。
望着那些跪着上吊的厉鬼,余千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跪着上吊可还行?
从那些一定没有脑子的厉鬼身上收回视线,余千看了眼公交车的指示牌。
指示牌上散发着诡异的红光,上面的清晰的用数字写着“三十”,这意味着此刻的公交车上有三十只厉鬼,距离公交车满载还有五只。
“这辆公交车绝对是在搞事情。”
在公交车熄火又重新启动上路之后,差不多四个小时,公交车就停站了。
那一站是一个峡谷,在那一站,上了九只厉鬼。
九只厉鬼全部都提着一盏白色的油纸灯笼,脸上遮盖有黑布,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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