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次是故意在锻炼路明非，要不然以他的性格，那个恶心的老家伙现在早就被挂在墙上当成标本了。”

“那我也没有办法。”零耸了耸肩。

两人说话的期间，舞台上的战斗再次发生了变化。

路明非被弗罗斯特的一个小设计直接击倒在地，一只腿被卡在了舞台的凹槽里，根本动弹不得。

原本优雅的弗罗斯特突然变得暴躁了起来，他跳到了舞台的正中央，玩命的用脚踩着路明非的脸和身体，踩着他的头，就像是一个疯子。

“看吧，看吧！这就是我们所谓的主角！这就是你们敢来加图索家族的勇气！嗨，各位！让我们一起看看这位废柴联盟的路明非究竟有多么的废物！”

弗罗斯特在舞台上狂笑，在灯光的照射下张开了双臂，如同沐浴着神光的拥民。

这一刻，他似乎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嚣张的存在，目空一切的嘲笑着敌人的无力。

所谓的人，所谓神，在这一刻根本都不值一提。

他看着台下的众人，就像是在看着这世上最可悲的蝼蚁。

台下的混血种们呆呆的看着近乎癫狂的弗罗斯特，这个家伙平日里不是一直都很优雅么？他是加图索家族的代理家主，应该对所有人保持温和。

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应该癫狂。

现在，他们突然明白了，这里所拥有的一切并非他们所拥有，而是加图索家族所拥有。

弗罗斯特也并非突然变得癫狂，而是他本身就是一个癫狂之人，所谓的代理家主只不过是一个遮盖这一真相的借口。

但在这一刻，在击倒路明非的这一刻，他再也忍不住了。

无数的画面在弗罗斯特的眼前飞快闪过，就像是老式电影的倒映。

他曾经在教堂里蜷缩着聆听所谓长老的指引，也曾亲自参加过十几年前那场舞台的搭建，甚至擅自决定好了路明非每一分每一秒的生活，不容有更改！直到路明非加入废柴联盟之前…演戏的主角突然消失，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他低头看着路明非说，“你是逃不掉的，这是你的命…”

看着弗罗斯特的那张脸，路明非突然挣扎着站了起来，自顾自的拍了拍身上的土，整理了一下身上昂贵的西服。

这是他这辈子穿的最贵的衣服，是老板方末亲自送给他的，他很喜欢。

“你知道么，我最讨厌的一句话就是‘这就是你的命’。”路明非轻声说。

“还记得我当时的班主任经常这么说我，”路明非抬着头，看着弗罗斯特，“我之前成绩不好，他总是当着全班人的面说这就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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