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没事,乔春雪松了口,但身体有些虚脱,只得靠在墙上,口齿不清地问,“你,你怎么…………?”
“这孩子是我的吗?”徐正宁问得很直接。
“当然。”乔春雪一昂头,“除了你……,你以为我还会……,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几岁了?”徐正宁又问。
“呵呵……”乔春雪笑得好生凄惨,“你居然问这个问题?当初我抱着他上你家门的时候是什么时间?你不记得了?呵呵…………”想到了那惨死的老父亲,心中五味繁杂,痛恨、羞愧、后悔,全然交织在了一起,只觉得心痛到无法呼吸。可是,她还不能死,她还有闹闹。就像当初眼着看父亲药石无效,在自己眼前咽了气,就想冲进徐家要个公道。但母亲拼死拦住,“就你这身子,你是打算去一尸两命吗?我死丈夫还不够,你还要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从此孤独一个人吗?”这话戳在心窝里,瞬间自己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好抱住母亲痛哭一场。闹闹出生后,看着襁褓中的孩子,自己有过厌弃的念头,想把孩子送人。又是母亲说:“就算是那个男人的孩子,也是自己身上的肉。总归错也不是孩子的。当娘的怎么能抛弃亲生的孩子?若你真不想要,抱去那家问问?看他家是否真是铁石心肠?”徐府门前半夜起了风雨,孩子又饿又冷。望着那两扇紧紧关闭的大门,自己又一次如同身在冰窟,心本就破碎的无法拼凑完整,这下更是寒彻透骨。孩子越来越微弱的哭声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儿子,娘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母女俩无权无势,名节又损,原来的地方肯定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好在母亲昔日姐妹蔡婆婆伸出了援手,接三人来到这借水镇,还对外隐瞒事情原委,称自己是死了丈夫的寡妇,这才得过了点清静日子。
可今天!这人,这人怎么又出现了!?“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你想干什么?!”为了闹闹自己必须坚强。
确定了闹闹是自己的亲骨肉,徐正宁心中升起一丝喜悦,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看着孩子脸蛋的眼中也透出一股温柔。
撇见那股温柔,乔春雪心底一颤,好熟悉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两人相好时的日子。曾经就是这片温柔让自己沉醉其中,失去理智,不辨世事,长酣不愿醒。待到清醒时,付出的已是血的代价。
“你到底来这里想做什么?”摇摇头,甩掉那种感觉,打起精神乔春雪又问了一次。如今的自己已不在是那个单纯好骗,心里、眼里只有情郎的农家小丫头了。
“既是我徐家的血脉自当归还我徐家。”徐正宁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很是理直气壮。
“你徐家血脉?”乔春雪仿佛听见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呵呵呵,这话居然能打你徐公子嘴里说出来?你不觉得有问题,我可不敢高攀。”上前几步,打掉了徐正宁想要摸摸闹闹脸蛋的手,“不要拿你的手,碰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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