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处,一百多小黄门在欢呼。
他们满是尘土的脸上,流淌着汗水,洋溢着喜悦。还是少年的他们,猛然发现完成了一件顶天立地的大事,自己成长为有担当的大人。
他们激动地看着朱见深和朱见济,围着两人又蹦又跳,就像一群欢腾的蜜蜂。
朱祁钰远远地看着朱见深拉着朱见济的手,走在欢呼的人群中。
恍惚间,仿佛回到了父皇病逝那天,自己彷徨不知所措,正是皇兄拉着自己,走在素缟哀哭的人群中。
“张永。”
“小的在!”
“你在这里再等半个时辰,等太子和沂王尽兴了,接太子回坤宁宫,送沂王回仁寿宫。”
“遵旨!”
“王诚!”
“小的在!”
“司礼监暗中遍谕禁内十二监、四司、八局,自今日起,太子、沂王两殿下的任何要求,先禀告司礼监,准允了再照行。”
“遵旨。”
“兴老。”
“老奴在。”
“深儿有名将天赋吗?”
“老奴觉得有。”
“是天才?”
“老奴觉得沂王殿下确实天才过群。”
“朕记得顺天府有位神童?”朱祁钰想了想。
“是的陛下,景泰元年,陛下御前验试过他,还赐下菓钞。今年年初,陛下召他讲《尚书》大义,后下诏送入顺天府学为诸生。”兴安答道。
“天才对神童,不知会如何。王诚,传诏,顺天府诸生李东阳,每三日入仁寿宫,给沂王殿下讲经义。印绶监发给牙牌。”
“遵旨。”
朱祁钰再看了一眼远处的朱见深和朱见济。
“走罢!”
挥了挥衣袖,转身离开。众人低着头,有序地跟在身后离去,只剩下张永一人。
黄昏时分,乾清宫夏凉阁,朱祁钰端坐在上首的座椅上。
在他跟前,跪着一人,五十多岁,穿着刚换上的斗牛服,头戴崭新的钢叉帽。
“老奴金英拜见皇上,叩谢皇上活命之恩。”
“金英。”
“老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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