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陛下对深儿还真有信心啊。深儿,你和李神童,一起审审这案子吧。”
朱见深施施然地站起来,“遵命,皇祖母。”
朱祁钰挥挥手,有内侍把供词抄件和证物呈了上来。
朱见深迎了上去,李东阳也想跟着,被一只手给拦住了。
“李神童,劳烦你给本王当书记吧。”
李东阳犹豫挣扎了十几息,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坐到一张桌子后面,拿起笔墨,展开纸卷,做好了准备。
朱祁钰眼睛微微一缩,没有出声。
朱见深一目十行,很快看完了供词,又走到证物之一,那只金线刺绣的锦织钱袋跟前。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然后开口道:“听说南内诸嫔妃,包括本王嫡母和生母,都在日夜刺绣锦织。不知道这只钱袋,是不是母亲大人熬夜刺绣出来的?”
朱祁钰的脸色变得难看,目光盯在内官监太监张永身上,让他如芒在背,心里更加嫉恨多嘴的朱见深。
朱见深转到另一件证物跟前,那把金刀跟前。他拔出刀来,瞄了一眼,似乎很惊讶,“金刀?真金的?”
酆化雨突然开口:“是镀金的刀吧。老夫记得,宣德年间,兵仗局打造了一批刀剑,镀金镶银,以为装饰。”
兴安上前几步,接过那把刀,掂量了一下,又用指甲在刀身上一划,笃定地说道:“酆前辈说的没错,确实是镀金的。且看标记,是宣德年间打造的那一批。”
朱见深接过那把金刀,“我就说吧,谁会用真金铸造一把刀?真金沉重,却质软,打造成刀,能用吗?鸡毛都砍不断。”
把刀咣当一声扔回桌子上,朱见深拍了拍手说道:“好了,看完了,本王也有了定论。”
一直密切关注他的太子朱见济拍着手高兴道:“大兄真厉害,这么快就审完案了。”
张永看了看朱祁钰,咬了咬牙,带着假笑说道:“沂王殿下,连案犯和告首者都没有问话对质,就断定审完了,太过儿戏了。”
“有人眼瞎,有人心瞎,本王心明眼亮,已经看出来。其实吧,这案件也简单,想通了也就这么回事。”
张永脸上的假笑更浓,“还请沂王殿下给小的讲讲,让小的受教一二。”
太子朱见济在旁边拍手道:“甚好,甚好!大兄,你快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断定审明的?”
“好!”朱见深走回到证物——金线刺绣钱袋和金刀跟前,指着它们问道:“张永,你觉得这两件物件,值多少钱?”
酆化雨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孙太后也欣慰地闭了会眼睛——她有干眼症多年。
张永喏喏说不出话,兴安把孙太后和酆化雨的神情看在眼里,心头一动,已经大致明白,上前一步,大声道:“张公公久在禁内,可能不知道行情。我来说一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202304122128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