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从桌子的木架上捧起“燕然”剑,坐回到座椅上,将其放在腿上,轻轻地抚摸着,过了许久才缓缓轻声道。
“妖孽,除了神童天才,还有老而不死是为贼。我...只是默然受益而已。”
李东阳脸色大变。
四日后,苏州城吴县城东,三吴绸缎庄,是苏州前三甲的绸缎庄。
东家薛敬带着掌柜、管事等几人,陪着朱见深、王恕、马文升、刘健等人四下参观。
参观完商铺,朱见深突然提出。
“薛东家,商铺我们看完了,能不能参观一下你们的丝绸工场?”
“工场?丝茧场还是纺织场?”
“能都看看吗?”
薛敬想了想答道:“丝茧场已经过季,且丝茧场多在它地,不方便。要是殿下不介意,在下可以带着去参观纺织场。”
“好,一起去看看。”朱见深转过头来,客气咨询道:“三位先生,一起去看看?”
“丝织关乎民生国计,当去看看,到底是怎样一个生产运作过程。”
王恕答道。
跟朱见深交流得多了,他话语里不知不觉地带了些新名词。
来到城南一处大院子里,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吱呀声响,连绵不绝,就像走在太湖边上,能听到一浪接着一浪的湖水拍岸声。
“殿下,三位先生,诸位贤达,这里就是在下的丝绸织坊。”薛敬引着大家往里走。
进门后感觉到刚才的吱呀声更加响亮,就像夏天地进了蟋蟀窝子。声音连绵起伏,环绕四周,更像当夏的热气,扑面而来。
院子里到处都是织机,几乎每间房间里都有,少则一台,多则七八台,挤得满满当当,人走在里面,转个身都要看着来。
走廊和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扛着丝筒和绸缎,往返于各个房间。他们把卷成筒的蚕丝送到各房间里,再把织机织好的绸缎收起来,运到库房里去。
“这丝看着不错。”朱见深拦下一件丝筒,伸手摸了摸,手感不错。
其余的人也围着,亲手去摸了摸,感受一下绸缎成形前的样子。
“薛东家,丝场去不了,有些遗憾,还请你给我们讲讲,从茧抽丝的大概过程。”朱见深拱手对薛敬说道。
“殿下客气了。”薛敬拱手回礼,然后张口就说道。
“从茧抽丝,一般叫缫丝。我们现在多半用的是足踩二人缫车。缫丝完后就是络丝,这个就是就是丝籰,在丝场用络车把缫车上脱下的丝绞转络到它上面去。缫丝过程中,需要注意出水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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