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文辉脑袋也是一根筋,地上那么多枪不去捡,非要跟垂死的二鬼子军官拔河,李九扣拿着没刺刀的土喷子往前捅,被老鬼子枪口一拨,土喷子就跳上半空。
吴二狗倒提枪管,对准老鬼子脑袋砸去,被他一个闪跳躲开,土枪砸在车辕上,倒崩起来的木刺扎到了自己脸上,顿时血流满面。
车文贵终于松了手,向后倒退时,偏偏被一条马腿绊倒,眼看着老鬼子狞笑一声,对着他的胸腹就扎了下去。
“当!”
突如其来的一菜刀,砍得大枪向左下一偏,刺刀贴着车文贵的右腰扎在地上,破棉袄被划开一个口子,里面的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呀!”
陶三娃空手扑了上来,正和魏长江三人拼刺的伤鬼子枪托向后一摆,就打中了他的胸口,人向后倒时,最后一个满脸鲜血的鬼子突然伸出刺刀,堪堪从他肚皮前穿过,顿时挑起一片带血的棉花!
除去受伤的两个,九个人竟然打不过三个鬼子,而且他们还有两个受了伤!
“呯呯呯呯”
车轴连续四枪,打倒了两个站着持枪,却不敢动手的二鬼子,来不及装弹,枪向后一扔,右腿一抬,特制的宰羊刀已抄在手中。
老鬼子一刀逼退重新拿枪的车文辉,眼角余光扫到车轴,猛的侧转身体,刺刀自左下就向上撩出。
车轴瘦长的身体简直象一条蛇,右脚踏出人已向前栽倒,刺刀堪堪从后背划过,削下了一片棉衣。
右手一探即回,宰羊刀在老鬼子右腋下掏了个血洞,人已飘向背对自己的伤鬼子。
“嗷……”
老鬼子长嘶狂吼,嘴角鲜血直流,再想挥刀,早已失去了全身的力气,李宝田倒提土炮,一枪托砸在脑袋上,整支土炮断为两截!
李有财、车文贵,一矛一枪,同时刺中他的胸腹,老鬼子临死还在狂吼,那样子,就跟濒死的野猪没有二样,他绝不相信,久经沙场的自己,今天居然倒在几个枪都不会开的泥腿子枪下!
但这就是事实,车轴一刀从伤鬼子脖子上划过,人又冲向最后一个鬼子,看到伤鬼子捂住脖子直喷泡沫的惨状,最后一个老鬼子,不顾脸上疼痛,对着车轴就一刀扎来。
可他早已是强弩之末,这一枪被魏长河一枪挑起,魏长江趁机一枪托砸在他腿弯上。
“喀”
伤鬼子腿向后折,人向前倒,被武达梁赶上,迎面就是一枪托,随着土枪碎裂,老鬼子脸已变形,翻倒在地上一阵颤抖!
魏长河一枪扎中脖子,他死死瞪着对手,最后长叹一口气,歪倒毙命!
“呼!”
终于干完了,所有人长出一口气,仿佛刚从地狱走过一遍,浑身浴血、全身无力,一下子坐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