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在衙门捕快中的心腹也告诉他具体的情形,他心中已然胸有成竹,道:“回禀大人,这案子有些蹊跷,下官听属下人回报说那户房贾桓跟梁都头均是死在梁府,仓廪杨仓吏和周典史,前者死于小妾房间,后者死于半路。”
捕头赵资和刘县令闻言,都是忍不住轻微侧头,脸上露出留神细听的神态。
“听竹氏轿行的竹掌柜说,杨仓廪、周典史、贾户房他们三人昨晚都在他轿行租了轿子,前往梁都头家中赴宴。”县尉张严再次补充了一句。这一句,信息量巨大。
刘县令听得眉头皱紧,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心底里却是暗骂,这三人私底下竟然坐轿出行,这是摆明了越规矩享受。
轿子,只有掌印的朝廷命官,方才能够享受,普通的朝廷吏员是没资格的。
当然,民间的轿行,是为民间开设,但是朝廷吏员吃了官家饭,就要守官家的规矩,不能以普通老百姓看待。
捕头赵资也是听得眉头拧紧,从张县尉的话语中,他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味。
四个吏员,夜间相聚,这有很多理解。友善一点,可以理解为同僚间的相互串门,恶意一些,自然也可以理解为暗中相互勾结。
刚刚下放到上业县,迎头就遇到这种棘手的案子,捕头赵资心里有些愤慨。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能将这种棘手的案子拿下来,对于以后晋升职位,也是一种相当不错的资历。
想到这一层,捕头赵资没打算继续跟两位责任轻微的上司耗下去,起身道:“刘大人,张大人,此案是燕如刚引起的,八成无误,属下认为对方应该没走远,带人搜查,或许还能截住对方。”
对此,刘县令和张县尉都是含笑以待,笑脸鼓励。
他们对于赵资身后的赵家,还是有听说的,那可是一个厉害的武道世家,在整个觅州境内,还是相当有着一些影响力的。
“这位赵老弟看样子很有把握啊。”待得赵资远离了房间,县尉张严以一种闲谈的口吻说道。他刚才没有继续把后续的话说尽,倒不是为了故意考验赵资,而是作为县尉,他对此案也是有着几分自身的顾虑。
这种衙门吏员的凶杀案,有些时候涉及太深的话,那是很危险的,万一不小心踩到了刘县令的暗线,他这县尉的位置,恐怕也是难以保全了。
“赵家的人嘛!来此历练,若是没有几分本事,传出去也是自损声威,所以看着就是了,这位赵老弟,或许能给我们带来不少的惊喜。”刘县令喝了口茶,眼睛眯了眯,脸上的神情有些教旁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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