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顾不得什么打滑不打滑，他爬上床像被激怒的小兽般把女人扑倒在地板上。

谢杰狠狠的撞在地毯上，反应过来后，双手立刻掐住他的脖子，眼睛通红，脸上全是血，“都是贱人！”

林妙通红着小脸努力反抗，可自己的拳头一下下打在她脸上，如同窗外的雨点般激烈却麻木。

“去死，去死啊！！”

林妙慢慢没了力气，感觉身体一阵阵的飘了起来，他的眼睛最后看向床上，廖小米狼狈地从床上滚下来，手指直接捅入谢杰的眼眶。

“啊啊啊啊！！”

林妙倒在地上，急促的大口呼吸，谢杰再次站起来，而廖小米身体没了力气，只能靠手在她眼眶中撑着身体。

“呸。”廖小米吐了口血，感觉脑袋涨涨的，同时也有种麻木的痛感，他语气冷静道：“你也该死了，谢杰。”

然而对方已经被疼痛蒙蔽了所有理智，她疼得又跪在地上，心中有着鱼死网破的恨意，廖小米被迫靠着床，眼睁睁看着那占满血的拳头再次抬起。

林妙站起来，他颤颤巍巍地拿起桌子上烟灰缸，走到谢杰身后，正要狠狠砸下时，突然眼睛一翻，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于此同时，窗外的雨声中突兀地出现一声沉闷的枪响，一颗子弹从林妙的肩膀划过，稳稳地射入谢杰的后脑中。

噗。

廖小米看着谢杰额头上的洞，她的眼睛如同黑洞般深邃了。

透过血肉，廖小米看见窗外吊着绳子的人影一闪而过，当即扔下尸体，双腿发软地走到窗户前，清地看见上面一个子弹大小的洞，呈蛛网状蔓延的裂纹。

是她，楼梯间的那个杀手。

廖小米脑子立刻清晰起来，她当时拿出枪不是要杀自己，是要杀林妙！

他转身看见倒在地上的林妙，走过去摸了摸脉搏，还好，估计杀手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晕倒，那子弹误杀了谢杰。

喘了口气，房间内太黑了，眼睛适应后看清一片狼藉，廖小米揉了一下鼻子，发现某种液体止不住的流。

希望谢杰真的是偷偷摸摸来的吧，要是被别人看见这样子，可就真的太麻烦了。

他先是打开窗户，吃力地把那具尸体扔出去，期间那血跟打翻的墨水一样倒出来，在这里红的是黑的，白的也是黑的。

半晌听见落水声，接着他走进厕所洗了洗毛巾，走出来给林妙收拾好，虽然看不太清楚，但这傻孩子一直在帮自己，他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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