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叫了十几秒,乌鸦又支棱着毛钻进百叶窗,眼巴巴地看着白水。
“你的意思是,”白水斟酌着语气,组出可能是答案的选项,“不是你?和你无关?你不知道、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在最后一句,乌鸦果断退出百叶窗,大声叫,“嘎!”
‘不知道’,那就是和乌鸦无关?
奇怪,那原主的死因是什么?
这具身体干干净净,别说致命伤,一厘米以上的外伤都没有,就连时不时会痛起来的头部也完完整整,没有丝毫外伤。
和神秘侧的乌鸦无关,那就只能是内伤,或者其他还未浮出水面的神秘侧事物。
白水抬手,摁了摁自己的胸腔,感受那里已经平稳沉着起来的心脏跳动幅度,又回忆之前不正常的急促心跳。
他暂时把这个问题放在待办事项里,和‘条件允许后,去医院检查’并列起来,并放在‘找中森青子旁敲侧击原主的医院检查报告’后面。
片刻后,他把警惕往上推了一层,又道:“你跟着我,是觉得我是‘先知’吗?”
乌鸦没有退出去,它的喙卡在百叶窗的缝隙处,血红色的眼睛还在直直凝视着白水。
它毫不犹豫地发出一声有些含糊的鸟叫,“嘎!”
果然。
那么现在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白水不是‘先知’。
‘先知’只是一个游戏角色,他是游戏玩家,而不是游戏角色本身,所以也无法和这只乌鸦无障碍沟通,只能对暗号。
“我不是你认为的‘先知’,”白水和乌鸦对视,在语气不紧不慢的同时,他做好了随时开门秒撤的准备,“只是在游戏中选择了这个角色。”
“你找错人了,我不是‘先知’。”
乌鸦直直地凝视着白水。
它动了动血色的眼睛,“嘎?”
“你不理解我的意思?分不清楚角色和玩家的区别?”白水盯着他,慢慢地说出对方可能想表达的意思,“你明白区别,一开始就知道,但是不理解我为什么如此说?”
乌鸦没动。
白水和它对视了几秒,在那只红眼睛的眼巴巴下,他微妙地停顿了片刻,才继续提,“你知道……想和我成为朋友?”
后面半句话,他说得相当迟疑。
乌鸦毫不犹豫:“嘎。”
白水:“……”
谢谢,但他并不想和一只鸟做朋友,还是一只喙很锋利、看起来多叨几分钟就能叼开人类脑壳的鸟。
乌鸦又急促着叫了几声,“嘎嘎嘎?”
不能直接沟通很不方便,白水思考了片刻,才慢慢询问,“你想知道我的名字?你想我知道你的名字?”
“嘎!嘎!”
在各个区,或者说各个国家的神异传说里,都不约而同般地强调了一点:真名。
把自己的真名告诉不可言说的存在,便相当于把自己的弱点递给对方,对方可以随时隔空害人,自己可能会遭遇危险。
在乌鸦毫不犹豫地认同后,白水顿了几秒回忆那些不约而同的规则,他道:“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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