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为江万载当得此重任!”关键时刻,还是国舅爷给力。
“江万载本为元老重臣,效力朝廷五十载,功勋卓著,天下无不敬仰。
若无江公,陛下能否走脱犹未可知,古来功高莫若护驾,凭此功便可为平章军国重事。
江公毁家纾难,自抚州转战千里,其子、孙、侄多有战死,忠义何人可比?
且其实质为御前军民统帅,如今陛下给名义,正名分,理所应当。”
“若又贾似道故事,又当如何?”陈宜中立刻反驳。
“贾似道那狗贼如何能与江公并论?”杨亮节喝问:“鄂州之战时,贾似道若能用江公之言,趁势收复四川等地,何至于今日!”
二十年前蒙古大举南下,蒙古皇帝蒙哥战死钓鱼城,久攻鄂州而不下的忽必烈为了争夺帝位不得不与贾似道谈和。
当时作为贾似道军机文书的江万载建议趁势反击夺回失地,贾似道不允,由此两人闹翻,江万载回归故里。
这段公案内情已经不好评论,不过用来捧江万载绝对没毛病,因为踩贾似道是政治正确嘛。
江万载却道:“承蒙陛下厚爱,臣感激涕零,定以死报之。然国家动荡,中枢不能失和,请陛下收回成命,臣为御前一小卒即可。”
陈宜中立刻接道:“江公高风亮节,陛下当以爵位嘉奖。”
“荒唐!”赵昰一拍扶手,站起来喝道:“尔等欺朕年幼乎?”
“臣死罪!”众人立刻拜下。
赵昰环顾众人,沉声说道:“所谓蛇无头不行,目下形势危急,当以一人统帅军民以求存。
论资历、功劳、能力、威望,江公可有欠缺?亦或者说,诸卿可有能替代者?”
属实是灵魂拷问。
元军逼近临安时,做为百官之首的陈宜中提桶跑路,谢太后降诏召唤而不得,而当时的陆秀夫只是礼部侍郎,资历和威望不足以与江万载相提并论。
至于张世杰,若非江万载派人营救,怕是就死在焦山之战了,如何与江万载相提并论。
文天祥可以,但是人不在。
“想那刘整、吕文焕等人,在国朝是不过尔尔,降元后则战无不胜,比之古之名将亦不逊色几分,何故?虏主重能力敢放权而已。
若以元虏之制度与用人,忠武鄂王莫说收复开封,便是燕云十六州亦有可能,如何因莫须有而屈杀?
国朝三百二十年,文官互制,武受制于文,是以朝堂安泰,无有割据之祸,制衡之术可谓登峰造极,然武备难振,国家履受劫难,今日几近灭亡。
若我等继续抱残守缺,心存重文轻武之念,只为制衡与争权,难免重蹈覆辙,终至灭亡。
为救亡图存计,当改弦易辙,以武为先,便如元虏之长处,当学尽学。
且江公之贤德,世人无不称赞,若我等犹存疑虑,又何人可用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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