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壁大洞、船帆消失、桅杆不见……都是狗啃一般,就没有完好的。
江风吹过,岸上众人能轻易嗅到烟熏之味,还有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当头一船靠岸,陈胜忠与万青抬着陈胜兴下来到了近前,施礼道:“罪将陈胜忠(万青)请罪”。
“起来说话。”陆秀夫走到近前,问道:“陈统制如何昏迷?”
陈胜忠说道:“创处忽生脓疮,因此昏迷。”
陆秀夫看他伤口,只见胳膊上被捅了个对穿,伤口红肿,又有黄白之水流出,不由问道:“何以不报?”
“原本以为不重,却不想……”陈胜忠情绪低落,不想说话。
“速速送往太医院诊治。”陆秀夫吩咐一句,又道:“陛下本欲亲迎,然与制不合,因此受阻,尔等当知晓。”
“谢陛下关爱。”陈胜忠抬着陈胜兴匆匆走了。
后面陆续下来诸多伤患,都是症状轻微的,陆秀夫不免安慰两句,道:“尔等战败,陛下并未见责,奈何制度如此,不能亲迎,望尔等谨记此刻,再战得胜,陛下必然亲迎。”
“臣定然再胜。”孙同表态。
他由巡检从军,上船为指挥使,此次也挨了一刀,幸好不重。
作秀完毕,陆秀夫汇报了情况,赵昰说道:“大将伤重,朕亲自探视,理所应当。”
这下子可没人阻拦了。
陈胜兴是统制,实际应该看作都统制,已经是独掌一方的大将,确实可以去看望。
到了太医院,陈胜忠、万青立刻大礼参拜。
“免礼。”赵昰分别扶起二人,道:“尔等血战一场,当休养生息,以备来日。”
“陛下如此厚爱,臣惭愧。”陈胜忠说道。
赵昰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尔等回营,当集众人反思此败之因由,免得重蹈今日之覆辙。
朕对尔等寄予厚望,假日时日,定然称雄四海,天下未有敢直视者。”
“臣谨遵圣谕。”陈胜忠接道。
勉励两句,赵昰走进室内,只见朱明拿着小刀捅进陈胜兴胳膊里,剜来剜去,削出一片片血肉来。
那血流的哗哗的。
手术是能做的,不过无法止血,输血仍在研究之中,成败多看天意。
不一刻,朱明收起刀子,用盐水清洗伤口。
幸好陈胜兴处于昏迷中,又用了麻醉散,否则非得痛呼不可。
缝合、敷药、包扎,一套流程结束,朱明才来见礼。
“免礼。”赵昰问道:“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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