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骂到傍晚散去,丁录拉着老丈人钻进书房,问道:“岳丈可有心腹以托付大事?”
符炳信回道:“我这提领虚有其名,并不能干涉军务,此间仅有符忠符义兄弟伴随左右。”
丁录有些焦躁,问道:“当初如何就来的此间?”
“善财难舍罢了。”符炳信讪笑道:“当初吕革邀请各家出兵抵挡朝廷,我便点了护院家丁百余来此,却不想被夺了兵丁,受制于人。”
就在两人密谋时,吕革到了校场,聚集了军兵。
伙头军送来晚饭,吕革却没有下令开饭,而是问道:“尔等可知,何以来此?”
“杀南贼,保家产,护田地。”军兵呼喝回应。
“不错,竖子无道,收尔等主人田产分于贱民,欲把尔等饿杀,岂能忍哉?”
“不能!”
“向日有言在先,战死者给田百亩,今日分下!”吕革挥手喝道:“来啊,把本县地契搬过来!”
有军兵搬着箱子走过来,里面装着的正是丰城县地契。
吕革又让军兵搬来椅子,取来笔墨,坐下说道:“南贼要收尔等田地,朝廷却给尔等田地,即日起,丰城田地皆为尔等所有,丰城贱民皆为尔等佃户。
不纳税,不交租,坐享其成!
前提是,守住这座城,杀掉南贼兵,保住各家田产!”
“杀南贼,保家产,护田地。”军兵呼喝回应。
各个都充满了狂热。
为自己的切身利益而战,这是最高级别的战斗意志。
“吾定与诸位同生死!”吕革回了一句后坐下,叫道:“符二郎。”
“在!”符炳信的家丁符二郎快速跑过来。
“今日授尔百亩田,就在清水湾。”吕革把地契递过去,又道:“望尔珍之惜之,传承不绝。”
“多谢宣抚。”符二郎跪下磕头,道:“小人必将追随官人,至死方休。”
“好。”吕革扶起符二郎,又叫下一个人。
将近四千人,吕革记住了每一个人的名字,讲真,若是在连江的时候有这份热情,早取代了陈宜中的位置。
当夜,该营八百人全部拿到了地契,都是感恩戴德。
听到消息的大户们坐不住了,齐齐去找吕革。
岳俊说道:“丰城有田千千亩,九成在我等手中,宣抚何来田地授予诸军?”
“以我等田地收买军心,如此行事与南贼何异?”
“若是如此,我等何必玉石俱焚?不如开城纳降!”
众人纷纷诘问。
能攒下偌大家业者,不论善恶,家丁护院这个基本盘都是好吃好喝供养着的,但是分地?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十分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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