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停留,牢牢地吸引着元军探马视线,孙贵和颜师立二人各领千五精锐趁着夜深时悄悄出营,分头而去。
当刘深收到情报时,立刻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眼,说道:“水淹了巩信,再击破文天祥,区区江老匹夫,何足道哉!”
此时,围墙已经修好,民夫们正在撅河堤。
此时行将完工,民夫磨磨唧唧不想动,昔里门大怒,喝道:“来啊,全杀了,换一批!”
左右军兵抢上前去,刀枪齐下把百十民夫全部杀死。
被河水卷走尚且有一线生机,被砍杀可就死无葬身之地,其实并不难选择。
至于围墙中的宋军,民夫可管不了那么多。
不一刻,河堤撅开,河水汹涌而下,冲刷的缺口越来越大,水流越发湍急,不过半个时辰,积水深至胸口,平地已变湖泊。
“上船,出发!”
刘深大喝着跳上船,三百多条大小船只载着四千军兵,顺着水流杀向宋军大营。
果然,市汊镇已经淹没在了水中,有些许军兵站在镇墙上,看到元军杀来,慌忙跳进水里往后游去。
“杀~杀过去!”刘深脸色潮红。
憋了太久了,亟需发泄。
没想到,刚到镇墙前,迎面一阵箭雨兜头落下,浇了元军一脸。
刘深脸色一变,暗叫不好。
如此密集的箭雨,显然是早有准备。
此时,前方宋军站在木排上拉弓放箭,后方宋军忙着把小木排连成一体。
待元军杀到近前,宋军已经列成军阵,前排弓手退后,长枪大盾顶到前面,中间的弩车次第射击。
数百木排相连如同平地,人马奔驰全无半点摇晃,可比随波起伏的小船强太多了。
这部元军也是悍勇,奋力划船上前,只是刚到面前,就被长枪捅杀,有厉害的跳过去,也躲不过刀盾围攻。
“杀~杀~”刘深陷入癫狂,催促军兵上前。
都铺垫到这个地步了,不厮杀一场如何甘心?
昔里门指挥着小船划过来,一把拽过刘深,喝道:“速走!”
哪里走?
陈白条如箭般驶来,到的近前,左右开弓,标枪连珠射出,无一落空。
身后,百余条船载着宋军杀来。
腹背受敌,元军惊慌失措,四散而逃。
昔里门带着刘深调转方向,绕过宋军大营,刚要在东边登岸,就见一部宋军出现,立足未稳的元军被杀的屁滚尿流,不得不退回水里。
“另找方向,另找方向。”昔里门大叫。
元军大营里,行军副万户逊都台收到消息,大惊失色之下,立刻传令全军回南昌城。
万余军兵立刻收拾了兵器盔甲,车辆粮草等一干辎重尽皆抛弃,慌忙出了营。
“刘深误我!”逊都台大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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