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张飞猛地跳起来,一把抓住和尚,一叠声问道:“在哪?”
可是和尚却软得像一块布条一般任她百般摆布,也不再醒来。
像是回光返照一样。
张飞折腾了半晌,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却还是没能把他弄醒。
“好歹指个方向啊!”最后张飞狠狠扇了和尚一个耳光,坐倒在旁边嚎啕大哭起来。
但和尚也只是摆了摆头,毫无醒来的迹象。
张飞哭得累了,有呆坐了半晌,还是重新爬起来,把单担架在肩上,一步步蹒跚前行。
这一走便是半天,天空一直在飘雨,张飞走着走着,渐渐变得恍惚,最后眼前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了,但脚下却还是机械的往前走。
不知过了多久,她轰地撞在一棵树上,然后拖着担架后退两步,一下摔倒在地上。
勉强绑成的担架瞬间四分五裂,和尚高大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张飞迷迷糊糊的推了推,手上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气急之下她狠狠往前倒去,想用身体把和尚推开,但就在往前倒时,一口气却顶在胸口,再也提不上来。
张飞张开嘴,一声喊还没发出来,便重重倒下,晕死过去。
如果她再平静一点的话,就能看见那棵撞倒她的树了。
那是一颗巨大得要三个人才能合抱的松树。
而在距离松树十丈开外的地方,一块巨大的石碑正矗立在路边。
石碑上写着三个人高的大字:“普济寺。”
张飞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空荡荡的房子里,房间空空荡荡连一间家具也无,墙壁上也没有什么装饰物,乌沉沉的木板因为年岁久远。
已经有些发翘变形,窗格上蒙着的纸也已经发黄了,身下的床硬得像石块一般,但她没有力气再次起来了。
现在正是黄昏,阳光穿过窗棂落到屋里,越发显得老气森然。
张飞懒懒躺着,虽然浑身都散了架一样疼痛,但心里却觉得很是欣慰。
毕竟活下来了,这是这几天来她第二次在陌生的地方醒来,新鲜感和恐惧感都消失殆尽,就算能站起来,她也没有心情再打开窗户看一看所在的环境了。
百无聊奈的躺了半个时辰,阳光从床头慢慢爬到墙顶,光线随着上移变得越来越淡,最后消失在窗口,屋里变得阴暗起来。
张飞也看得口干舌燥,来来回回在屋里看了好几遍,最后也只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破旧的蒲团而已。
门外一派安静,连虫鸣声都听不到,张飞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迷迷糊糊的走到一个废弃的屋子里的了,忍了半晌,最终还是熬不住翻了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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