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上了岸,吃力地站起身来,又不想摔倒在地,显然已是站不稳。张飞剧痛难忍,眼前一片漆黑,踉跄起身也不知在往那边走。
张飞也不知爬了多久,微微睁开眼,却已在完颜悦彤的洞前。
完颜悦彤听得声响忙出来探看,却见张飞面色发青,双眼黑肿,躺在地上。她忙将张飞扶起,搀入洞中。完颜悦彤将他扶上石床,只见张飞口吐红沫。
四肢抽搐,痛苦难堪。完颜悦彤急得束手无策,毫无办法,只得将采来的药材煮熟了喂给张飞吃,也不知究竟能不能起作用,完颜悦彤又将灵芝搬开喂入张飞嘴中。
张飞吃过药汤后平静几分,不多久已然入睡。完颜悦彤想是这药起效用了,又继续给他去煎药。过了三四个时辰,完颜悦彤只听得洞内张飞一声声痛苦惨叫。
忙进去探望。却见他抱头在石床上乱翻乱滚,完颜悦彤忙上前安抚,哪里按得住他。
张飞大喊大叫,完颜悦彤心疼不已,安慰道:“没事没事,忍忍就过去了……”
完颜悦彤实不知张飞到底怎么回事,又不像是被巨兽打伤的,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张飞疼痛稍减,喊叫声略微减弱,渐渐昏睡过去。完颜悦彤越看越惊,只见张飞额头冒汗,脸色变得深红,逐渐红遍全身,整张石床已被他溅湿。
张飞焦躁难忍,疯狂撕扯自己衣服,一边模模糊糊地呻吟:“热……热……”
开始只是将衣服撕开,后来终于自制不住,横躺着从床上蹦起,蹦入空中又落下。如此多次,只将石床深深地打出一个身形来,张飞嘴角已经流出血来。
完颜悦彤手无缚鸡之力哪里能制止得住,只听得他喊说“热”,于是忙出去取冰块。等她回来,听得洞内已然一片寂静,想是张飞又昏睡过去了。
她进了洞,将冰块放在石床上,看到张飞脸色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红了,这回却是白得异常。完颜悦彤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触了一下张飞鼻孔,顿时吓了一惊,却发现早已没了呼吸。
完颜悦彤惊恐交加,不停地摇着张飞身体:“你醒醒,可不要吓我!”
摇了几下却毫无反应,这下确定他已经死了。完颜悦彤将张飞外衣套上,将他尸体抬往洞外,打算将他安葬。
黄昏时刻,完颜悦彤埋葬完张飞回到洞中,心中万般纠结,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发生事情实在太多,先是自己心爱的白虎被巨兽咬死,后来张飞又意外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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