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老爹话到最后,已是老泪纵横。张飞记起往日种种,也红了眼圈,只得重重点了点头,转身朝回雁峰奔去。
耳边犹响起樊老爹的声音:“小子,你可得好好的,将来要是过的不顺,就去云州找老爹……”
“着火啦!快救火啊!”
“有点子混进来放火啦!弟兄们留神!”
白狼寨内,早已一片混乱,处处是熊熊烈焰,处处能听到人畜的惨叫悲鸣。冲天的火光中,隐约可见上百山贼在几个头领的指挥下引水灭火。
无奈火势太猛,几十桶水下去犹如泼进了火焰山,丝毫不见效果。不少山贼想要冲下山去,却被层层的火墙阻隔,惊慌之下挤作一团,烧死、踩死者数不胜数。
天狼厅因建于山洞之内,逃过了付之火海的下场,然而厅内的百余名山贼脑门上依然挂满了豆大的汗珠:原来层层贼众之中。
有一褐衣汉子,正赤手空拳与何定山对峙。且看此人身形壮硕,方面无须,虎目浓眉,乃是一派威风堂堂。此刻仅凭着一对肉掌与那何定山周旋,竟稳稳地占了上风。
“哪里…哪里来的点子,敢来寻白狼寨的撒野,不知道爷爷啸风刀的厉害吗!?”
何定山握着把九环厚背刀,色厉内荏地喝道。他向来自诩气力过人,谁知与这中年汉子交手不过十余合,已是累的气喘如牛。
方才那汉子一杀进厅来,不几下便取了几位当家的性命,饶是他使出吃奶的气力,一套啸风刀法挥的虎虎生风,却砍不到那汉子分毫,反被他冷笑间在背上印了一掌,气力更有些接济不上了。
“凭你也配问爷爷的名号?”那人面色一寒,毫不掩饰言语中的愤怒与不屑:“就冲你这厮作下的好事,爷爷今日便铲平这贼窝!”
“他娘的,欺人太甚!”何定山虎吼一声,运足全身气力,双手紧握大刀一跃而起,直是要将来人劈作两半。
那汉子见了,鼻中一声冷哼,也不躲闪,朝前略一欺身,何定山鱼死网破的刀法便空门大开,左掌一翻,也不见如何聚力蓄劲。
轻描淡写间一掌拍在何定山前胸。只听一声闷响,可怜何大寨主人未落地,胸口却被拍的凹陷进去,连惨叫都未及发出便命丧当场。
那满厅的贼子贼孙见当家的叫人取了性命,登时树倒猢狲散,一窝蜂地想逃个干净,谁知几个跑得快的刚出厅门,便给人不知以什么手法扔了回来,差点没摔个筋断骨折。
众人大惊之下齐齐望去,却见一俊俏公子缓步踏入天狼厅,状若无事般于厅口站定,大有一夫当关的意味。那人着一件雪白的绸布长衫。
腰间随意挂着一对玉环,身形略微有些削瘦,容貌却是俊极,但看他目若悬珠眉似龙,配上那薄唇高鼻、白净颜面,当真一介玉面美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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