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笑道:“一定,一定。”
言罢,又与萧长裕和韩丛玉一一话别,特别是韩丛玉,自打见了张飞便当她是自己的大姐一般,此刻分离,竟也生出许多不舍。
只是时间不等人,一旁陆南松早牵过马来,众人上了马。
又拱手作别。临行之际,韩丛玉忽道:“瞧瞧,这两日忙东忙西,倒把这事忘了,濮兄弟,这小六不是你的本名吧,既是要走了,就不必瞒我们了吧,何不说给大伙听,我也好知会菱儿一声。”
张飞一拍脑门,笑道:“大姐你若是不提,我还真忘得死死的了。小六这名字只是叫着省事,便一直用下来了,可不是有意瞒着的。”
正说着,忽地吹来一阵秋风,卷起满地的落叶。张飞看着已然泛出金黄的秋叶打着旋随风而舞,想到从今往后自己也算半个江湖中人了。
心中既欣且喜,便照着韩丛玉教他的样子,于马上挺直了身板,冲众人一抱拳,朗声道:“在下濮惊风,大家伙儿后会有期了!”
“几月不见,萧兄的内功又进了一层,当真是可喜可贺。”
张飞呵呵笑道,萧长裕却摆摆手,道:“钟大侠莫要寒碜我这老头子,谁不知泰山之上,除了你那师兄,便数你钟大侠厉害?”
言罢,二人相视而笑。大笑之余,萧长裕又道:“钟兄,这次急着找我们来,究竟所为何事?难道那事已有眉目?”
张飞摇头道:“这次急邀几位一见,一来确是为了之前那事,其二却因另一件大事。”
说完,做个请的姿势,又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家还是是去内堂细谈吧。”
萧长裕点点头,大步随张飞而去,钟雪菱跟在韩丛玉身旁,尽聊些女儿家的话题,那丹衣青年则与卓熙山并立而行。
不时又同韩丛玉说上几句,看上去甚是熟络,原来他便是夜闯白狼寨、误伤濮惊风的五友之一,柳云铮。
众人随张飞穿过定阳宫,途径忘忧坛等地,不多时便来到一精致的偏院,看这小院绿竹环绕,布置讲究,当是主人费心而作。进得正堂,早有小童奉上清茶。
众人奔波一路,早有疲劳,此刻听得林中鸟鸣,闻着杯中茶香,顿觉身心俱逸,好不舒坦。
“钟兄,你这里真是个好地方,饶是老夫来过好几次了,每每端起你这茶杯,还是浑身生出一股懒洋洋的劲头,有天大的事都不想下山啦。”
萧长裕品一口香气四溢的茗茶,哈哈笑道。“
钟兄言重了,杂院陋室,又岂能留得住你这当世豪杰?”
张飞笑笑,道:“既然钟兄这般中意,待这次的事了了,不如就留在这山上住他个一年半载如何。”
“咳,只怕老夫是享不起这等福喽。”萧长裕放下茶杯,正色道:“钟兄,你方才说有两件事要与我们相商,这第一件,莫不是又出了凶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