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一雄浑的男音笑道:“祭酒的大恩,兄弟不敢忘记,还望祭酒在天师面前美言几句,将来我墨门自当为五斗牌效力。”
蓝袍汉子抚须道:“好说,好说,大伙儿这就布置吧,这曲觞武功高强,可也不好对付。”
张飞心中笑骂:“死胖子,你也知道我师伯武功高强,倘若让他知道你们在这里捣鬼,看他不打扁你。”
忽见两个黑衣男子朝着这边走来,不由大急:“莫要叫他们发现了,我得赶紧想法子逃走。”
心中一急,脑子更乱了,不要说怎么逃脱,连逃往哪里竟也不知,正自焦急,只听那为首黑衣汉子道:“广念,广思,你们两个到那里去干嘛?难道曲老头子还会跑到那里去不成?赶紧到房子里面去布置一下。”
两个黑衣男子齐声道:“是。”转身超屋子走去。
张飞长吁一口气,暗地里挪动身体,一点点的向后退去,刚要退出众人视野,不想左脚一蹬,只听得“啪”地一声,竟将一棵幼竹蹬断了。
黑衣男子闻得声响,转头望来,道:“莫不是有人?”
身边男子道:“别疑神疑鬼了,沈师哥不是早就张望过了嘛?哪会有什么人?定是山猪野兔撞断了竹子,发出点声响。”
黑衣男子道:“你先进去,我去看看,此事事关重大,如果有什么差池我可担待不起。”
身边男子道:“好好好,你快去快回,那么多事物我可忙不过来。”
黑衣男子应了一声,径自往张飞藏身之处走来。
张飞见这情形,又急又惊,见无处可躲,翻身跃起,拔腿就跑。
黑衣男子突见一人跃起逃跑,蓦地一惊,高声叫道:“师兄,快来,有个人跑啦!”
为首黑衣汉子听得呼喊,忙道:“愣着干嘛,还不快追。”说着协同几人追赶而去。
张行之见状,心中大惊,只道潜伏之人就是曲觞,忙转身对蓝袍汉子道:“祭酒,我这就带本门弟子拦住下山去路。”
谁知张行之这一招竟是以进为退,假借守路之名,实则要逃命脱身,却是因为其一生受曲觞惊吓极深,身体残疾虽不是曲觞所为。
却与曲觞有着莫大的干系,也难怪他一江湖知名人物闻得曲觞名字竟如此惊惶。
蓝袍汉子道:“好,神农派的全部下山拦截,五斗派的在这里守着,张师兄,你就和我一起追吧。”
张行之听得命令,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正自踌躇,忽听张阿牛道:“二哥,你和祭酒追赶便是,阿牛会好好把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