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壮飞不知近日如何,还是找钱壮飞吧。
张飞在客栈里怅然若失,辗转三更后才睡着。次日清晨结了账,准备离开徽州。
百无聊赖,在城中慢慢行走,许是心中郁结,见到一茶肆,踱进屋内。茶博士见他相貌堂堂,衣着简单,料是书生,随便斟了一杯。张飞早已见惯不怪,也不以为意。
啜了一口,这茶是中等毛尖,以井水冲泡。清清绿绿的水中,透着些许香气,是市井之人常饮之物。他曾随师父去过虎跑寺,寺中老僧和蔼可亲,与南涓对坐不语,茶壶嘴中白气一缕缕散开。
牟地,老僧开口:“好了。来、来,童儿也尝一杯吧。”
南涓笑道:“这茶恐怕皇帝一生也难尝几次。老和尚有福气。”
老和尚也笑了:“每年都喝的上,就不觉金贵了。”
张飞当时尚小,不懂茶道。见师父双眼微闭,慢慢品尝,他只觉与碧山碧螺春无异,茶水温热入怀,下肚通体畅快。
张飞心中正拿这两杯茶做比较,忽听街上有人喧闹。听一人道:“布料、绸缎都按照姑娘的吩咐捆好了。你怎么可以说瑞和布庄少你布呢?姑娘,咱们总得讲讲道理吧。”
“道理不同你讲,你让林仕岳来。”
这二人嗓音都有几分耳熟,定睛一看,那男的正是林家家丁春来,那女的身着劲装,明眸善睐、凤眼含春,英气中不乏娇俏,确是顾凝眉。张飞有点诧异,这林家与顾家怎么又有牵扯?
就听春来开口:“顾姑娘,这绸布算小的送给姑娘的。”
“你送的,本姑娘不要呢。你把林仕岳叫来,我到是要与他理论一番,让你们徽州人看看林公子是什么样的人,满嘴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
春来有些急了:“姑娘说话请三思……”
“怎么有本事做,没本事让别人讲啊。”
围观的人交头接耳,一壮年汉子向另一个汉子笑语:“林公子有才有学,怎会招这样女子。”
摆明了是戏谑,正摇头之际,两道白光从上向下,急射而来,还不知怎么回事。
两枚银针已将那汉子上下嘴唇穿在一起。那男子一时不知怎么回事,待痛感传来,张嘴哀嚎,伤处撕扯,登时痛彻心扉。
张飞从茶肆中走到那男子身旁,点住那男子颊车穴,将双针取出,从怀中掏出个小水果瓷瓶,到了点药末在伤口上面。
“不喝酒,忌腥膻,半个月后就好。”
那男子已经吓得不知如何行事。
“张飞,这里没你什么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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