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昔像只轻盈的小鹿一样从她的房间跑了出来,拿着药碗,朝福叔奔去。
“雨昔,快!给福叔服下解毒药!”张宁关了院门,朝这边奔来。
“嗯!”萧雨昔往福叔口鼻处涂药。
外敷的用完,她打开一个小纸包,取出一枚药丸。
张宁左手垫在福叔的脖子下,右手慢慢拨开他的嘴,让萧雨昔喂药。
萧雨昔轻轻的将药喂下,不一会,福叔微微醒转。
“少主,小姐,我中毒了……”他说话时,有气无力的。
离前院最近的六个家仆闻讯也奔了过来。
“主人,福叔怎么了?”
“福叔,您没事吧!”
“天哪,这恶人也忒狠了,怎么连福叔这么好的人也要残害!”
……
他们对福叔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福叔一辈子忠厚本分,对待下人很好,他们个个感念福叔的恩情,对他极是敬重。
萧雨昔指挥道:“阿大,速去给福叔端碗温水,其它人把福叔抬进里屋。快!”
“诺!”众仆役答应着,分头行事。
福叔坐下后,萧雨昔喂他喝了几口温水。
张宁问道:“福叔,您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福叔喘了一声,说:“少主,咳咳……老奴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老奴一向谨小慎微,何曾得罪人?”
张宁道:“您把详细经过和我说说。”
福叔道:“老奴带着家丁阿大、阿二赶早市回来的路上,大老远看见一个人在路边吐血,吐了一地,老奴见他可怜,好心想帮下他,刚问了他一句,他就如临大敌,急忙骑着身边那只大雕飞到了苍峰山最高处……”
张宁问道:“然后呢?”
福叔道:“老奴很好奇,觉得他很厉害,人竟然还能骑着大雕在天上飞。指着他,和家丁们聊了一道。回家后……”
福叔的脸上流下豆大的汗珠,显然是惊惧不已:“回家后没多久门口就站了个人,鬼鬼祟祟的朝里张望,他换了衣服,戴上斗笠遮住了脸,老奴没认出来,还道是化缘的,就问了句,客人要化些斋饭?他冷冰冰地说,老子是来送你归西的!”
福叔握紧张宁的手,声音犹自发颤:“离近了我才看清他身边那大雕,四肢僵硬,像死了的一样,眼睛却泛着蓝雾,太瘆人了……当时我都吓呆了,紧接着一道毒雾射来,我就中招了……咳咳……”
张宁尽量用不吓到福叔的语气说:“我看下您的平安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