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姓王名喂马,军户子弟,世代擅御马,父亲是中府草场管理马匹和放牧的军士。中府草场位于东安门外,是御马监在城内的两处草场之一,另一处是御马监内草场,全由太监掌控。训练有成便分派出去掌管各处草场。
王喂马说道:“刚好从蓟镇来了一批良马,还未驯服,我要和你比驯马。”
沈有容听得嘴抽抽,深吸一口气,才平息下来,很干脆的说道:“骑马我会,御马不行,沈某认输。”
王喂马大喜,对那七人道:“我就说嘛,拿出我们的看家本领,还不能赢上一回?”
前面那二人中的一人懊悔道:“早知我就和他比修枪,还比什么武?”
那剩下的五人心思活络了起来,纷纷说道。
“哈哈,我和你来官捉贼,凭我对京城胡同的熟悉程度,不管你为官为贼必输无疑。”
“我和你比做买卖,每人十文钱,看谁赚得多。”
“我和你比打造武器,敢不敢来?”
“我,我,我……”剩下两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必赢的主意,便一同说道:“我们也来官捉贼。”
沈有容哭笑不得,想扭头就走,又不愿放弃名师。摇摇头,认命道:“打造武器我不会,其他的就依你们。先官捉贼,时间以多久为限?”
张介宾师从周述学,精通天文历法,对时辰很敏感,看了看太阳影子,加上之前的钟声,推算道:“大概还有三刻钟便是酉时,便以三刻钟为限,钟响定输赢。”
沈有容一听酉时,便想起叔父让他酉时之前回去之事。为了不耽误,他选了做贼,让另外三人做官,在张介宾一声令下,飞奔而去。
一路奔在东长安大街,沿着上午走过之路,向张府而飞驰而去。他想先回去向叔父说一声,而且这条路走过有印象。沈有容腿脚快,加上大街人来人往,不一会便将三人甩掉了。
很快来到张府,他到客厅喝着茶,不由笑了出来,心道:让你们作怪,剩下两刻钟你们就摸瞎吧,爷不奉陪了。他打定主意,钟声不响不出门。
就这样三盏茶功夫过去,当酉时钟声敲响,他才不慌不忙去了趟茅厕,回来对门子说道:“待会沈先生问起,你就说我先回会馆了。”
“好,沈公子慢走,用给您安排车吗?”门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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