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哥哥，上一世的事情都是嫣儿心甘情愿的！”

“即便是最后时刻，嫣儿……也是站在清哥哥这边的！”

“你说过要对嫣儿负责的，上一世、这一世、哪怕是生生世世，你都不能离开嫣儿！”

练语嫣声泪俱下，顾清气势收敛，走至她身前，伸手轻轻擦拭她的泪水，语气缓慢而决绝，“就当……是我负了你吧。”

轰！

刹那间，练语嫣头脑一片空白，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清，泪水决堤般落下。

“清哥哥，是因为……她们么？”

她红唇紧咬，眼神倔强地看着顾清，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语嫣，我说了，一切……都过去了！”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顾清的解释非但没有让练语嫣放下，反而让她愈发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我就知道，清哥哥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若非如此，你那时也不会……”

她眼中闪过一丝悲痛，随后是滔天的怒火，“这一世，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够了！”

突然，顾清冷喝一声，眸光冰冷地望着练语嫣，冷漠道：“练语嫣，一切都过去了！”

“你也好，她们也罢，我已经再和你们这样纠缠下去了！”

“若是你执意如此，那……”在练语嫣的注视下，顾清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木剑，“……我手中的剑，将是你的敌人！”

话落，练语嫣“蹬蹬蹬”向后退去，脸色完全失去了血色，看着指向自己的剑锋，她陷入窒息之中。

“我不信！”

“我不信……清哥哥会如此对我！”

她一步步走上前去，放开所有防备，将木剑剑锋抵在自己右肩。

“你当真觉得我不会下手么？”顾清语气依旧冷漠。

练语嫣没有回答，只是用固执的眼神看着他，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见状，顾清眸中闪过一丝寒意，右腕用力一刺……

噗嗤——

被鲜血染红的褐色木剑透体而出，血珠滴答流落。

“现在……信了么？”

看着自己右肩上的伤口，感受着体内传来的疼痛，练语嫣嘴角喃喃，“清哥哥以前常说，人……都是会变的。”

兀然，一抹如花般的笑容在她脸上绽放，她伸出左手，抚摸着顾清的脸颊，“现在的我……一点都不像我了。”

“……清哥哥，你是不会变的。”

练语嫣身上传来的痛楚加剧，而顾清则是面无表情。

“你还不明白么？”

“我已经变了，不想再与你们有什么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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