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笑了,小人没有紧张。”景渠强笑道。
“没有紧张你流这么多汗?”
“天气实在是太热了。”
“那你手抖什么?”
“哦,握笔太久,手腕酸困,活动活动。”
严起恒笑了起来,没有再问,景渠却已经是心中害怕的不得了。
这时,赖垓也走到了别的吏员面前,翻看起来他们手中的账册。
曾樱手中翻看的,正是景渠准备做的钱粮假账。
上面的内容只完成了一半,而那本用来对照的真实账册,就混在桌上那一堆账册之中。
一旦让曾樱看到,那便是东窗事发。
景渠目不转睛的盯着曾樱,默默祈求着真实账册不要被其发现。
曾樱翻看半天,举着账册回头忽然问道:“今岁的税赋应当早已登记造册,为何现在才做?”
“本司无有经历,故而耽误了。”景渠心念电转,机智答道。
“今岁嘉兴府收入钱粮几何?”
“回大人,今岁收入米四十万石,银十八万两,丝绢布两千匹,茶叶三百斤。”
“府库储藏几何?”
“小人还在与户房核验检点之中,前些日子,太湖水师在我嘉兴驻军,消耗了不少钱粮。”
景渠按照陶明所说,有板有眼地对答道。
曾樱想了想,这老书办所说确实不假,所以并未多疑。
他放下了手中的账册,正欲翻看堆放的其余账册。
这时景渠再也压不住心中惊慌,他眼珠一转,佯装摔倒,直直将桌案撞翻在地。
登时,桌上的笔墨纸砚摔了一地,成堆的账册散落,景渠两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在地上痛苦的打起滚来。
房中的众人大惊,曾樱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了一跳。
赖垓眉头紧锁,扫视着其余尔等吏员。
严起恒三两步上前,蹲在了景渠身边,急忙将其手从脖子上拉开。
景渠却是翻着白眼,浑身颤抖不止,就像是中了邪一般。
曾樱面色难看起来,没想到竟然会出这样的事情。
严起恒伸手按在了景渠腕脉之上,目光一冷,忽然松手道:“别装了!”
“你这奸猾书吏,佯装疯癫,有何企图?”
“莫不是这桌案之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说着,严起恒的目光就开始在散落在地上的账册上扫视起来。
曾樱更是面色冷峻,看着还在还在强装的书吏,心中疑问重重。
四周的书吏都吓傻了,大气也不敢出,低着头互相眉来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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