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吴钩听在耳朵里,对此真伪不置可否,“扇扇子擦汗就算了,会点别的什么吗?”
“才艺不精,只有一手琵琶还算能听。”
“那你来首《十面埋伏》吧。”
他话音落罢女孩连忙欠身取了琵琶,柔络的指间利落地拨弄起来,急促的弦音如同雨落,嘈嘈切切一波接一波,很是抓人。
“水平不错,有点名家风范,弹完就坐一边,想吃啥拿点,算我赏你的,反正刘公子请客。”
吴钩一句话说完,随后埋头对付起一桌子的佳肴,脱骨的蹄膀被他一个人干得只剩盘子,海边来的大虾连皮都不带吐,裹面油炸的鸡腿嗦得冒光,似乎也没想给人留。
“楚汉争霸,列营点将,走队出征。《十面埋伏》这么紧张的曲子你还能吃得这么香,真是......厉害——那个,跟后厨说一下,后边菜都上双份。”
刘疏影望着连水都顾不上喝的吴钩,艰难给出评价,他发觉这个少年不仅武学厉害,饭量也大自己不少。
吴钩高强度的炼炁方法效果比他自己预估的效果还要显著,短短三个礼拜时间,他的饭量已经比先前翻了将近一番。
在末世生存了许多年的吴钩,于花钱上一向秉持着“留在身上就是手纸”的想法,大手大脚地吃了两个礼拜,外加上其他零零散散的花销,一转头他才发现存得钱已经没剩下多少。
虽说这次演武堂里也回了点血,但他现在也明白了自己还得节约,现在榜上一个江松最富庶的少爷之一,不得逮着人家使劲薅。
吃下去的都会化作让自己变强的能量。吴钩怀抱这样的心态,竟也吃出将帅风度来。
他大口喝完一整碗牛肉羹,长舒一口气后这才说道:“考武科是要上战场的,战场上的人,可不好迷恋那种暖风熏人的曲子来。”
吴钩一边说着,心里开始思索要怎么引导话题,才能从这个少年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就喜欢你这种豪气,喝酒么?”刘疏影一笑,从桌下抱出一个精致的陶土坛子,“西亳产的杜康,几百年前李诗仙最喜欢的东西,我喝不惯洋酒,正好想尝尝古人喜好。”
“我还没成年。”吴钩下意识地想要这么说,随即还是决定把这句虚伪略去,酒后好说话,于是双手一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杜康酒烈,即便吴钩喝得很慢,还一边暗自掐穴,但两杯下肚,脸上已然泛红,对面的刘疏影要好一些,但也微醺。
酒后言多,刚刚相识的两人话匣子也打开,刘疏影筷子轻捣碗里黄鱼,舌头泛麻,“吴兄弟于武学当真好天赋,我原本以为你不是我的对手,现在看来是井底之蛙了,今日欠你一个大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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