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那就是新搬来张裁缝。
做衣服这种活不仅需要手艺,还得有时间的积淀才能拥有一批忠实客户。但他依靠对两个儿子的放任,加上以练家子为底气的蛮不讲理,刚来两月生意就已经逐渐做大。
而那些住户们即使对此事有所耳闻,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也不会说什么,何况张裁缝手艺还行。
但他没想到,自己两个儿子会在吴家那个小鬼面前栽了大跟头。小孩打架输了是小事,关键是折了自己的脸面,现在外面已经开始传他练过的事情是虚构的,就是一纸老虎。
张裁缝一粗人沉不住气,他别的不想,只知道若是不找回场子,自己得被人在背后指点好长时间,这是他受不了的。
他见那小孩目光瞧到自己后露出一副惊慌神色,随后转头就跑,心下不禁冷笑一声,迈开步子这就追了过去。
吴勇那双小短腿也没练过,哪里是张裁缝的对手,他跑出去不到十步,就被人一把拎住了胳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里满是泪花,似乎随时都能当街大声哭出来。
“不准哭!”
张裁缝虎着个脸,硬生生的三个字从牙缝中挤出来,这很有用,他面前的吴勇被吓得一动不动。
“小鬼,你年纪小,我不欺负你,但我要你告诉我,是谁教你那两手的?”
“是......是我哥。”
吴勇十指环扣,可怜巴巴地说道。
“你哥多大?”
“十五。”
“十五?小鬼,别他妈仗着自己小就骗我,惹到了我照样打不死你。”
“哎呀,真是我哥呀,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他教的我,你要不信的话,我现在带你去找他嘛。”
“你说的啊,要是浪费,你多浪费我几分钟,我就给你几个耳光。”
......
提着康记茶馆的牌匾竖立,二层楼伫立在离海洋街一墙之隔的马路外。
一楼是黄土地,摆着一张张不起眼的放桌子和木头板凳。满头大汗的伙计端着茶水来回飞奔,忙起来甚至懒得说一句“请慢用”,在这撂脚喝水的多半是干活累了的脚夫和苦力,不在乎这些,人家不对他们一身泥点的裤脚翻白眼就不错了。
而二楼就不一样了,木制结构的大房间里,桌椅整齐围成一个大圈,在这喝一杯茶比楼下要贵出好几个铜板来,落座的人不说大富大贵,起码行头干净清爽。
一圈桌椅的正中,是个白发须眉的干瘦老头,腰间别个满是裂痕的酒葫芦,手里一柄折扇,正在说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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