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州来的陈小子,先前在建州青州,可是让你我看走了眼,他要是去了凌州,你觉得会是如何?”
“呵,此子非同凡人,年纪轻轻便连中四元,能力眼界都远超同龄人,不过这未免有些太涉险了吧?”
“涉不涉险不是你我说了算的,上面恐怕也想看看他能到什么地步,再说了,就算不与陈平说,这小子也不是安生的主,这些年都在寻找害他老师的仇人,所以这次,倒不如卖他个人情。”
“也好,还是兄长想得周到,那就这样办吧。”
人在京城正翻看典籍,为半年后殿试做准备的陈平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有人在算计我?”
陈平环顾四周,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没来由的喷嚏让陈平心中有些悸动,该不会,又要出什么乱子了吧?
.......
凌州,府城。
知州衙门内,唐浩把玩着玉扳指,脑海中闪过龚恒与他透露的信息,表情变幻莫测。
“希望这次是条大鱼,不过还得等上面的命令才行。”他嚅嗫着嘴唇,眼睛眯成一条缝喃喃自语道。
白成福突然被杀,白家藏有暗道。龚恒偷运米粮,全家锒铛入狱。
这些消息岂能盖得住,没几日便已经到处传开。
凌州上下俱都等待着官府的下一步动作,准确来说,是等知州唐浩的动作。
知府衙门内的小吏这几日忙的不行,一个个都眼巴巴等着杨安国发话。
俗话说流水的知府,铁打的胥吏,他们这些衙门里的小吏,对凌州的事情就算不是尽数知晓,那也知道个七七八八。
往日都是平安无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好我好大家好。
自打这个唐浩来了之后,不仅隔三岔五的给他们找事,还时不时派自己带过来的士兵,到下面的县城乡镇调查这调查那,搞的他们都不好去捞钱了。
粮食或许只是表象,这下面的水有多深谁也摸不清,小吏们自然都不愿意被搅进去。
“府尊大人,这几日衙门外面的百姓是越聚越多啊,都听说官府把粮食抄没了,心里慌得很!”
“府尊大人明鉴,卑职心里那叫一个怕啊,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蹦出个歹人煽动民变...”
杨安国刚从衙门后堂出来,吏书库书等一帮六房长官便凑了上来,纷纷向他大倒苦水。
“是啊府尊,短短三日时间,凌州的粮价已经翻了三成,许多不明真相的外商也相继离开,再这样下去恐怕不妙啊!”
其实他刚刚在后堂才和唐浩商量了一番,准备劝他及时收手明哲保身,还说了一堆什么正值英年,往后还有大好前程不应舍身置险之类的话,然而通通没用。
此刻耳边这番聒噪,他脸色一下阴了起来。
“粮食之事事关重大,十万石更是本朝开国以来鲜有的巨数!本官为政一方,父母凌州,眼下已经捉拿到关键要犯,假以时日必将揪住幕后主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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