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怀疑谢致远这厮就是个乐子人。
他不知道自己顶着多大的压力吗?就这还要搞事给自己上强度,要不是自己捶不过谢致远,陈平说什么也要跟他干一顿。
望着苏依依一步三回头的满脸期待,陈平只能微笑着目送。
等到苏依依走了之后他才拄着额头长吁短叹,看看自己身边这些个人吧,一个乐子人不嫌事大,一个老实人呆呆傻傻,全靠自己一个人在输出。
“怎么样陈平?还不感谢师兄我,哈哈,等你回来我给你安排的妥妥的,保证定亲定的风风光光!”
谢致远一脸骄傲,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大好事一样。
陈平直接无语,阴阳怪气了一句:“你不是说我出去就是送死吗?”
“切,你小子是那么容易挂的?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离京,但你肯定做好了万全准备。”
谢致远鼻子都快翘到天上了,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陈平笑笑不说话,得,感情是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啊,那没事了,爱咋想咋想吧。
累了,毁灭吧,赶紧的!
“陈平别担心,定亲而已又不是成亲,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就是,我帮你,你还不感谢我,果真是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啊!”
陈平摆了摆手,话都已经承诺给苏依依了,自己自然不会食言。
只是,这次离京南下,真的会像天启帝所说的那样十拿九稳吗?
......
出发之前的一天,陈平得知了程元俭死在刑部大牢里的消息,三司会审还没审完就出现这种情况,按理说应当是足以震动朝堂的。
然而朝堂上的保皇派与拥楚派似乎都对此没什么反应。
楚党也就是地级的这些官员无动于衷陈平可以理解,毕竟程家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个底下办事的蝼蚁罢了。
楚王没有反击也就意味着放弃掉程家乃至是一部分地级官员,程元俭的死与楚王想来关系不大,很可能是地级官员所为。
但苏丞礼、明承道和齐洪明他们没有动作又是为何?难道天启帝已经把宝都押在了他身上?
准备离京前工作的陈平并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的皇宫之内,太子正一脸惶恐的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给朕挺直了腰板!”
一声厉喝让太子心神紧绷,他颤颤巍巍抬头挺胸,看向对面的男人,那是自己的父亲,大誉朝的第十位天子!
“石本铎,你给朕记住,你是大誉的太子,理所应当克继大统传承社稷!”
“朕之死就是这两个月的时间了,临死之前朕给你尽可能安排忠臣辅佐,待朕宾天之后你能靠的只有你自己,听明白了吗?!”
太子石本铎表情艰难的点着头,他是知道朝廷局势不稳,也知道父皇身体不好,但从没想过已经到了这种危急时刻。
现在让他准备继位登基,哪里做好了准备?
“父皇,楚王叔他.....”
“别跟朕提石元启那个混账!”
天启帝隐忍了十八年的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瞪着铜铃大的眼珠恶狠狠道:“朕给你设好了这个局,你能在他的手下锻炼出来朕就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