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生饶有兴致的走在街道上,混入了生魂群当中,他觉得自己当真是有一些法外狂徒的潜质,但是他觉得自己也就这么一点潜质,并不是很多,毕竟他扪心自问,自己也没有多狂徒。
想了想自己的战绩,之前在郭北城手刃那帮子非富即贵的该死的渣滓时就脸不红气不喘的,一副见惯了生死的模样,其实就是和人家打打麻将把人家连阴带这个阳的寿都给抽走了,撑死最后借了把火,也算不得手刃。
在地府也就是趁着人家守卫薄弱藏在府衙里,再就是斩去沉疴,混入生魂群当中,跟个没事人一样乐乐呵呵的。
你看,这一点也不狂徒对吧。
至于秦一生为何没有返回,主要还是因为一来自身灵性还在恢复,二来则是还没有告阴状。
光说这府君要视察,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到府君半点影子。
不过问题倒是不大,反正也没人能看出来他的这根脚来。
“诸葛先生,在?”秦一生又喊了一声。
“正在震惊。”诸葛先生给出了答复来,听起来正在努力的平复,“震惊于你所画出来的那一剑,居然连十八地狱的虚相都没抗住,哪怕你再怎么取巧,这份虚相也算是鬼道中的上等法术了,这般上等法术都未有抗住···我能不震惊么?我现在震惊于你到底获得了什么奇遇···你撑死能变相修儒,可你就算能够变相修儒,也得夫子境才能展露此等法道···你说我能不震惊么?”
诸葛先生都有些语无伦次,但还是争取将条理梳理清晰,他是万万想不到,秦一生居然如此之弔。
秦一生对此倒是没有太多实感:“您震惊个啥啊就震惊?我虽然画出了那一剑,可我本身也不好受,人···不是,魂儿都灵尽而亡了。”
他的回答听起来中气十足,但是这内里的消耗,也就他一个人清楚。
那一剑斩出以后,灵性恢复也出现了滞涩,所以他现在只能等。
不过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正先逛着,大罗洞观便瞧见了一只雪白的异兽,此异兽生有虎头独角,犬耳龙身,狮尾麒麟足,光是站起便足有两人般大小,足以称得上小巨兽。
只不过这小巨兽说是异兽却也不尽然,因为颇有狗形狗相,看起来像是个混血而非纯种。
正从轮回路当中慵懒走出,便走还边支棱着耳朵倾听着,似乎和兜玄耳的听心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是细究之下却也不同,它飞速的转圜着脖颈方位,不断地倾听着,而后它又摇头晃脑,闭着眼睛细嗅后,目光凛然,却是隔空同大罗洞观对视了起来。
“嗷呜!”那异兽直接嚎叫出声,十道相仿的气息也自酆都城当中的各处冲霄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