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重要的是,二人空出来的职位,必然引来各派势力争抢,梁帝少不得又要头痛一番。
“您老也不说一声,学生哪知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厉维钧听出了袁安平的语重心长,一根筋的他还是忍不住嘟囔道。
京中局势变幻迫在眉睫,再不有所作为便一切皆休,何况他和周刚峰也不是没有静观其变过。
所以,他不能接受操切一说。
“维钧兄,错在你我,袁师自有考量。”
周刚峰忙打圆场,阻止了厉维钧可能的抬杠。
若把袁安平气出个三长两短,他俩可是交代不了的。
而且座师教训弟子,话说得重点儿,也没什么。
所谓责之深,爱之切嘛。
袁安平也来劲儿了,非要治服厉维钧这个一根筋不可。
他拿出国子祭酒的学术权威派头,说道:
“京城兵权,陛下可有明旨交代?”
“没有。”
“可能不交代么?”
“好像也不能。”
厉维钧语气软了,这个问题他是吃不准的,毕竟梁帝没有透过风。
“老夫明确的告诉你们,陛下不糊涂,必有交代!”
“谁啊?”
厉维钧来了精神,问道。
一旁的周刚峰,也聚精会神的听着,接下来的内容太重要了。
只要知道掌控京城兵权的是谁,便可制约太子了。
“老夫知道,但不说!”
袁安平眸中噙着笑意,就问厉维钧服不服。
至此,周、厉二人都明白了,确如袁安平所言,是他们操切了。
梁帝没有交代他们,显然是不需要他们操心,自会有人应变。
相对的,他们的操切投效太子,也确实给自己惹了麻烦,乱后确难善了。
“断!袁太傅,这盘棋下官怕是要赢了,您老的棋艺退步喽。”
华景呵呵笑道。
治服了厉维钧,正在得意中的袁安平,忽然被浇了一盘冷水。
他转眸一看,自己一方已是四分五裂,难逃各个击破,输定了。
他布满皱纹的老脸,被气得七窍生烟,手抖须颤,简直要疯。
“你!”
“君子风度,输了要认,不服再来嘛。”
华景公然叫嚣,一副老顽童的样子。
袁安平知道肯定是华景动了手脚,但没有抓住现行,他也只能生闷气了。
耍赖的勾当,他真心干不出来。
最终,他多半会选择认输,只是暂时有点气不过。
“华太医,您偷了袁师的棋子,本官看见了。”
厉维钧当场揭发。
他已觉出自己方才的唐突,是想弥补袁安平受伤的心灵。
可惜,被他揭发的华景,不干了。
“厉尚书,话可不能乱说,你敢保证以后就不请老夫瞧病么?”
华景也拿出了学术范儿,赤裸裸的威胁道。
当今之南梁,论医术,华景乃当之无愧的医道宗师,无出其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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