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洞玄炼师,果然好道术,好雷法!”
陈珩看向东处那一片断壁残垣,赞叹道。
“我不过是借修为来压你罢了,倒是你……陈珩?”
几息过后。
陈珩目视之处,才缓缓有一道陌生声音响起,说:
“不过紫府修为,就能硬接我一道雷法,往后退去三步便止了颓势?我多年闭关潜修,不理外事,竟不知我院何时多出来了你这个人物?”
话了时候。
本是空无一人的所在,忽得有瑰丽烟霞升腾而起,将周遭天地照成了五彩颜色,绚烂夺目。
而自烟雾中。
缓缓踱步出了一个面上带笑的道人……
他穿着一身团龙金袍,顶中阳巾,系八皂绦,双眉入鬓,凤眼朝天。
身量甚是雄伟,如若凡人世俗间的厮杀武将,自有一股巍然庞大的雄奇气概,如若山岳巨岭,迫人非常。
这时,西处那道酷烈遁光也汹汹而来,临近了殿宇上空,如炎日落尘。
而这遁光里内,也并无什么身影,只存着一道三尺长的清炁,正蜿蜒如蛇。
那穿团龙金袍的男子微微抬手,便散了遁光的火焰,旋即一张嘴,将里内那道三尺长清炁吞入了腹中。
见得了此幕。
嵇芠和几个紫府高功如何还不晓得。
这道自西处而来的遁光分明只是个掩饰,以惑人眼目。
而刘观的真身也不知是使了个什么法决,却是自东方悄然而至。
只是未等动手,便被陈珩突然识破,两人只得以道术硬碰一记。
“不过,我却有一点不明。”
刘观神色温和,面上看不出丝毫的怒意来,甚至还将手略略拱了拱,请教道:
“愚兄自认也是将一身气机收摄得滴水不漏,便是与我同境的炼师,猝不及防下,也绝难瞧看出端倪来。
师弟分明修为还要次我一等,是怎窥破刘某行藏的?”
陈珩闻言淡声一笑,摇头:
“莫非刘师兄会将自家所学,于光天化日之下直言相告?”
刘观微有些遗憾,颔首叹了声,道:
“的确,此话倒是愚兄鲁莽了,还师弟勿要怪罪。”
两人间的言语倒是无什么腾腾煞气,仿佛平常的叙话一般,
嵇芠等众见得此状,皆是不敢擅自出言,只垂手静听。
但这时。
立人堆中的刘龄正却早已是按捺不住,狂奔而出,口中叫嚷:
“兄长,兄长!你速帮我——”
他话还未说完,刘观便猛得转身,冷冷以目视去。
刘龄正在这一眼之下,几乎肝胆俱裂,脊背一抖,汗水涔涔而下,瞬得便湿透了里衫。
见他这狼狈不堪模样,刘观面露不喜,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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