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了以前的日子。

两相其害取其轻。

殷若笙在桌下用大腿狠狠撞了下李尘光的大腿，干笑道，“开玩笑的，当然是啊。”

何语兰也一副笃信的语气说道，“他们都那样了，肯定男女朋友啊。”

她用警惕的眼神盯着李尘光，“微微知道吗？我希望你们关系要分清楚。”

冷观胜摆摆手，“不对，不是这个。”

“你，你们，你昨晚……”

冷观胜指指李尘光，又指指殷若笙，又指指李尘光。

很容易就能联想起来，昨晚李尘光救的夜场歌女女，也说是女朋友。

再一对照殷若笙……

那便不难得出结论。

李尘光才不在乎呢，他在桌子底下，也拿大腿轻轻撞了殷若笙一下。

没什么特别意思。

殷若笙重重撞了他两下，他总得撞一下回来才不吃亏。

殷若笙真是无语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空闹小脾气呢。

她又拿大腿撞了李尘光一下，也不为什么，就为了赢回来。

李尘光就抬起视线，瞄了殷若笙一眼，把左腿往右边拉，打算再重重往左边撞过去。

殷若笙就拿右腿贴着他左腿一直贴到他最右边。

这样他就撞不起来，最多只能把她腿推回来。

李尘光往右挪腿，殷若笙就跟上，两人一直都把身子斜到最右了。

一个右腿紧挨着左腿，谁也不动了。

你要问这样做的意义何在？

嗯，毫无疑问的怄气！

殷若笙已经心如死灰，破罐子破摔，她不明白李尘光为什么这时候还有空跟她玩撞腿，他不知道冷观胜要把这事传出去，自己流连夜场唱歌，自己就完了，

全完了。

李尘光也不明白，殷若笙为什么面对这等大事，还非要在腿上跟自己一较高下。

咱们就算退一万步，那也是你先无缘无故撞我两下，我撞一下回来合情合理，你说是吧。

都大难临头了，她还有空跟自己玩呢。

冷观胜明白了，但是没有说出口，只是用着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看李尘光，又看看殷若笙。

双方一切尽在不言中。

殷若笙一看冷观胜这表情就心凉了，面如死灰，低垂小脸，缓缓收回腿，也不跟李尘光犟了。

以冷观胜的背景，很容易就能把自己摸透，以及把晚上那个笙的身份摸的明明白白。

接着，就看他在外边怎么说了，或者是出入各种夜场的人尽可夫的歌女，或者是为了赚钱养家在夜场打工的凄惨歌女。

好像，都差不多。

基本已经告别正常的大学生活了。

见殷若笙突然收腿，李尘光瞄了她一眼，看她低垂小脸，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小模样，也没有再赢回来的兴趣了。

抬起视线，看向对面冷观胜，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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