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
再也不会因进入了仙门,被他们私底下寻找。
威胁她,若不想辱没宗门名声,就每月拿出些灵石给他们;算是孝敬父母,也算是给自家胞弟添了数年后的聘礼。
如今,终于得以尘埃落定。
但……
也不能过早的结束这一切。
戏,还得演下去,如此才能更为顺利的,进入灵清——
打小的经历,注定了她无法成为善类。
可在某个人面前,她仍希望自己只是那个无害的小师妹。
小榆蓦地睁开双眸,严重迸发出强烈的坚毅;更多的,还有执着。
……
民间守节三年,守孝亦是三年。
三年之久,于早已习惯克制的小榆而言,不过是变得更加隐忍。
蛰伏着,等待着某一日的到来。
更确切来说,是等待某个人的到来。
四季交替中,小榆始终长时间跪在坟前,一身素白衣裳,面容憔悴。
又一个金秋到来,功夫不负有心人,终是等到了——
那老者鹤发童颜,身穿青灰道袍。
观气质仙风道骨,光瞧着就觉得是什么世外高人。
只是他手中拿着一个酒葫芦,平平无奇。
不停喝着酒,跌跌撞撞着也不知到底要去往何处,嘴上边喝着边喃喃,似乎在唱着什么民间小调。
“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
“……”
附近站着的江绝哑然。
要不是想着自己现在是灵体状,又为了不打草惊蛇,只怕是恨不得飞起一脚!
听听,听听!
这唱的是什么?是能在未成年面前唱的吗?!
不过,光听这唱的民点小调就知道,是师叔他老人家的风格!
要不自己当初为何会天天见师叔拖延公务,躲房间里看什么《少妇阿宾》,还每次被窝都是一抖一抖的!
回忆起从前,江绝左眼皮不由跳了一下。
所以,桑榆一直等在这里,是为了守株待兔蹲师叔吗?
若是其他人路过,即便桑榆有着再高天赋,也会无动于衷——但谢师叔不同。
比起天赋、悟性……
更为看中的,是一个人对“道”的追求。
以及对方是否怀有道心,能够有勘破红尘飞升成仙的机会。
相比于飞升与否皆可,堪称无欲无求的枫欲暮,谢师叔对得道飞升一事甚为执着。
想到这儿,
江绝或许能够明白,为何二周目见到桑榆时,是谢师叔领她入的灵清。
这,应该同样是桑榆这一世的记忆。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发展……
江绝正心中思量着,便见正在喝酒的谢师叔忽地停下,把酒葫芦反转过来抖了抖——没了,一滴也没了。
“小女娃!”
谢师叔大喝了一声,醉醺醺地望向小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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