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不舒服就像是掉进旱厕里那种不舒服,功德气息太浓,对怨灵来说,可不就是跟掉进臭大粪差不多了。
于是唐笑一离开云崖寺,白瓷娃娃就欢欢喜喜的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了。
两人一人偶白天赶路,晚上便找间客栈休息,唐笑把装着碎银子的钱袋直接交给了曾小花保管。
说是碎银子,但满满一袋,也是不少钱了,她一点不担心曾小花带着钱袋子跑回家,她要是就这么跑了,唐笑也省心些。
偏偏小姑娘拿到钱袋后对她明显更加的死心塌地了,一路上吃饭打尖都冲在前面打点,俨然一副小管家的模样。
唐笑没有雇马车,一路全靠走,小丫头鞋子都磨破了也没吭一声,不管多累都不先喊休息。
还好紧赶慢赶,两人还是在两天后看到了䮁城的城门。
自从上次城门口修士大战后,排队进城的人少了许多,唐笑四下看了看,刚好看到上次那个卖竹编手艺的大叔被城卫一脚撵出城门。
大叔比上次看起来狼狈了不少,衣服上沾了不少泥污,头发也乱糟糟的,胡茬比几天前长了不少,眼窝黑黢黢的,嘴唇也干裂出了血丝。
远远的看到唐笑,他混浊的眼睛才重新燃起了一丝光亮,踉跄的跑上前来,怕冲撞了唐笑,又急急忙忙刹住了脚。
“大叔你这是怎么了?”唐笑刚一开口,就见狼狈的货郎直接朝她跪了下来。
跪得太用力,导致灰尘扬了他自己一脸,膝盖都磨破了皮。
货郎大叔扑身在扬起的泥灰中,确是压低了声音喊到:
“求小仙师救救我儿吧!”
曾小花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躲开,但看了眼唐笑,还是乖乖的没挪动位置。
唐笑皱眉,她不习惯也不喜欢被人跪,但看大叔这憔悴模样,还是上前扶起他,问道:
“怎么回事?大叔你快起来说话。”
这胡茬货郎名叫李文昌,早些年也是个读书人,但可惜屡次落榜,最终也还是个童生,连个秀才都没考上。
三十多岁闲赋在家,家里有一子,妻子一家本是看中他读书人的身份才把女儿嫁给他的,谁知道他竟然直接放弃科考了。
于是孩子才两岁,婆家就来人把妻子接走了。
这一走就再没回来,唯一的书信就是一封加盖了官印的和离书。
他家里就一个老母亲和一个两岁的稚童,靠着他给人写信那点收入根本不够。
还好他喜欢做点竹编的玩意,偏偏这块他极有天赋,一做就是三四年。
家里靠着这竹编手艺反而过得好了些,他也便不再摆摊替人写信,而是改行做了货郎。
前几日他在唐笑这里挣得了一锭银,想到孩子已经六岁了也该开蒙了,于是带着孩子到䮁城最好的私塾,递了名贴拜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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