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安调整了一下心绪,又看向人群中自己唯一不认识的老翁,拱手致意道:“多谢先生医者仁心,平安才得以摆脱病魇!”
旁边的汤月一家、自家父母、以及刘先生,自己都是知道的,不会那治病救人的本事,而自己满嘴苦涩,显然是吃下了汤药的原因,那能救治自己的,必然只有这位不认识的老翁了。
只是这老翁却为何一副儒衫?
老翁笑呵呵地开口:“不碍事的,平安郎的病情不算什么,不过是一时气郁化火引起的身体发烧,老朽给你开了味退火气的方子,你按时服用,不消三日就能康复了!”
张平安连忙致谢,心里一时间也有些诧异这老翁的医术。
本来看这老翁一身儒衫,还以为只是个略懂医术的读书人,可从这老翁口中得知,自己竟然还伴随着发烧?
这年头能治发烧的医生有,但能让自己这么个高烧昏过去的人三日就康复的,绝对不多!
想到这里,张平安态度变得更加恭谨,拱手问道:
“先生妙手回春!还未请教先生大名?”
“老朽朱震亨,婺州(金华古称)人士。”老翁笑呵呵地开口。
婺州……朱震亨?!
张平安一怔,连忙开口问道:“先生可是丹溪翁?”
“噢?平安郎怎生知晓?”老翁诧异地开口。
老翁的回答,让张平安恍然大悟。
难怪了!这个年代能有这种医术的,除了那位从儒转医名叫朱震亨的丹溪先生,还能是谁?
看这丹溪先生和刘先生熟识的样子,张平安一阵诧异,自家那迂腐的先生竟然还认识这种医界大拿?
不过略微想想张平安便懂了,这丹溪先生原本也是读书人,而别看刘先生现在虽然落魄,但曾经似乎也是个参加过科考的人,古代读书人少,能结识自然不奇怪。
难怪这丹溪先生穿着一身儒衫,想来也是拜访故友,以示郑重吧。
脑袋中这些信息飞速转过,张平安脸上神色不动,语气推崇备至:“先生医术高明,临症治疗效如桴鼓的大名,可是早就传遍乡野,小子自然是晓得的!”
“平安郎过誉了!”丹溪先生哈哈朗笑一声,又开口问道:“方才令尊母拿那咸鸭蛋招待于我,反倒是让我诧异许久,平安郎这咸鸭蛋制法可是从什么古籍上得来?”
张平安一愣,这咸鸭蛋的做法乃是后世流传出来的,从哪里来自己又怎么知道,但这情况张平安自然不能实话实说,只能疑惑地问道:“先生又如何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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