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几天前？”

“不！你父亲十年前就死了！十年前！你父亲死是意外！害死你母亲的不是什么他们，而是你！”

晴空霹雳。

16号病人抓着头皮，揉搓着脑袋。

“十年前？不是昨天吗？怎么会是十年前……”

医生丢出病例。

16号看了一眼，又瞅了眼现在的时间。

然后一把将病例推到地上，“假的！都是假的！你也是他们派来的！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要杀我！来人啊！他们来了！”

16号歇斯底里的大喊了起来。

主治医生声音拔高，将16号的声音压了下去，吼道：“我照顾你了三年！我是假的？我会害你？这三年我何时阻止过你睡觉！你转院到这后，我给你时间，让你解决自身的麻烦，但是没有时间了，你的母亲死了，你的住院费下个月就会断流，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不醒来！不正视一切，等待你的，可能是转院到某个慈善机构！也有可能是安乐死！如果你唯一的亲人！你的妹妹！放弃你！允许对你执行安乐死，你就……”

16号呼吸急促的盯着面前的医生。

医生喊出的每一句话都如一道雷霆。

母亲死了、住院费断流、转院或者安乐死……

“不，我的妹妹绝对不会同意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她唯一的亲人！”

“哥。”

正午的日头透过窗户照在脸上，照在一张陌生的人脸上。

“丫丫？丫丫是你吗？”

“是我。”

“丫丫长大了，是大美女了，吃糖吗？奶糖，很甜的。”

16号病人将从枕头边找到的奶糖递给来探视的妹妹。

接过糖。

16号病人突然正色道：“丫丫，你告诉哥，咱爸是什么时候死的。”

“十年前。”

十年前？怎么会是十年前……不对劲。

“你不是丫丫，你也是他们派来的，不，我的妹妹不叫丫丫，我的妹妹，叫……叫……你不是我的妹妹。”

容貌陌生的女孩哭了。

“哥，求求你，去死吧。”

16号病人一呆，随即暴起，身体冲撞，带着整个身体的重量一拳轰在女人的胸口。

“嚓！”的一下，肋骨骨折。

“噗！”的一声，一口血从女人的嘴里喷出，腥黑的动脉血溅了16号病人一脸。

医院警报声响起。

所有安保人员都在向这扑来。

16号病人目如野兽，锁着女人的颈椎，直接将脑袋转了180°。

“来啊！杀了我啊！我有何惧！我的意识会进入你们的世界，我与你们不死不休！”

电棍“噼啪”的响着，疯了的16号病人还想反击。

六条手臂，六根电棍。

空气里飘散着烤猪毛的味道，身体猛烈抽搐的16号终于沉默的倒了下去。

“16号！16号！醒醒16号！”

在床上猛烈抽搐的16号豁然睁开了眼。

熟悉的病房，一脸担心的主治医生正在拍他的脸。

16号想冲到床下去，但身体四肢已经被束缚带绑了个结实。

“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在这，冷静！冷静！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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