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实验，这么快？”

咖啡厅里，白洛站在落地窗前，转身看了过来。

只见一道蓝色投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兜帽下的面容古井无波，正是卡尔。

白洛看着他，眉头微微皱起，这里可是他亲手打造的临时基地。

没有自己的准许，就算是时空蔷薇都进不来，但是卡尔远在宇宙边缘，却能轻松投影过来，实在令人惊讶。

“虚空覆盖？”

白洛上下打量了一会投影过来的卡尔，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说白了，就是通过虚空位面映射信息，从而在现实世界中重组成既定的结构形态。

类似太阳光下的影子，源头就是躲在虚空位面的卡尔。

除非白洛事先就设计反虚空算法，像做个挡板一样，将它加载到咖啡厅里，否则是无法限制卡尔投影过来的。

“一万年的压制，两百多年的概念信息植入，已经很慢了。”

卡尔抬起头，对白洛微微颔首，脸上还是一副淡然的表情。

他说的是太空校长带回崩坏能，到两百年前，光能的概念信息植入，再到现在，崩坏正式运行的这件事。

真要计较的话，这场实验其实很早之前就开始了，进行了一万多年的时间，确实很慢了。

“所以，你准备给崩坏升级了？”

白洛呵呵一笑，对于卡尔的话没有反驳。

现阶段，流入本宇宙的崩坏信息，虽然因为技术强大，可以玩各种花活。

可以理解为，崩坏是一个解开所有限制的萌新（伪装），无论是操作还是经验，都是顶级的。

它进来本宇宙，直接因地制宜，打造了一身神装来用，也就是天灾体系，拟态崩坏兽，甚至是律者技术。

但是本宇宙到底没有被崩坏掌控，有些技能，是有等级要求的。

就像超级战士也有能力与战斗力等方面的差距，需要升级。

而卡尔的二次实验，就是准备给崩坏升级，让它发挥出更强大的效果，推动实验进程。

“荒谬的神权时代，让诸神高高在上，掌握一切，这场实验，需要他们。”

卡尔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像个内向的学者，垂下的双手交织在身前。

现阶段的崩坏还很弱小，即便衍生出崩坏兽之类的手段，也由于等级有限，发挥不出多少力量。

对于低等文明来说，这种程度的崩坏自然是灭顶之灾，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个文明能幸存下来。

但是对于掌握了宇航技术的星际时代文明来说，所谓天灾，根本算不上什么。

更别说诸神了，只要不贴脸立刻发生事件，他们完全可以轻松完成应对与转移。

白洛闻言，收回了目光。

他明白卡尔这是在不满，实验数据一直局限于低等文明，并不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