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都哭。”沈月曦拿手指捅捅沈蓝,低声提醒。
沈蓝不用酝酿情绪,她本来就伤心。沈月曦话音才落,她已经悲悲切切地啼哭起来。
夏兰闭着眼酝酿了一下,发现哭不出来,便偷偷拧了自己一把,眼泪顿时也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看两人都开哭了,沈月曦自己开始回想伤心事。她的身份还是车上躺着这位的夫人。相公没了,夫人怎么能无动于衷。
奇怪了,明明上道关卡哭得挺顺利的。怎么这会儿哭不出来了?
她不信,正在那较劲,耳边忽然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
“这位娘子,你闭着眼做什么呢?”
沈月曦连忙睁开眼,这才发现,竟然已轮到他们了。问话的正是刚才催促大家的那名校尉。
“啊……我在……我在向老天祈祷,让我相公活过来。”沈月曦摸着盖在萧濯脸上的草席,“相公没了,我这年纪轻轻的就当了寡妇。”
她话才说完,沈蓝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校尉有些纳闷地看了看沈蓝,转向沈月曦:“这男人死了?那你们都是他的夫人?”
按他的经验,哭得最厉害的应该是正妻,旁边那个默默掉眼泪的,像是小妾。至于眼前这个连眼泪都没掉的,一定是地位最低的那个,要不怎么不哭呢。
“我们一家遇到山匪了,”沈月曦叹了口气,“我弟弟脑袋被砍了好几刀……我姐姐手也被砍断了,妹妹和我是唯一没受伤的,我们急着回章武找大夫。”
校尉一听,敢情全猜错了。他道:“你们还真挺可怜,不过我们奉命搜捕重犯萧濯,我要挨个查看。”
“大人要看便看吧。”沈月曦跳下车来,站在一旁。
校尉先是来到驾车的羌林跟前,举起火把上下打量了一下,对羌林道:“把包头的布拆开。”
在旁边的三位女子几乎同时将心悬了起来,就连沈蓝也顾不上哭了。
羌林虽然不是定北军要搜捕的人,但他的西戎人身份一旦曝光,必然要被扣押下来。他们这些人自然也跑不了。
羌林镇定地将平板车放下,抬手将布一圈圈解开,按照沈月曦的叮嘱,他从嘴开始拆,待露出里面的刀疤,校尉摇了摇头道:“别拆了,都砍成这样了,快到城里找个大夫。”
沈月曦偷偷看了旁边的沈蓝一眼,见沈蓝正紧张地盯着躺在车上的萧濯。
接下来才是难关,若是萧濯瞒不过去,就完蛋了。
校尉回到平板车前,举着火把,正要凑近。沈月曦道:“大人,奴家多嘴提醒一句,我相公可能有点味道……别熏着您。”
听到沈月曦提醒,校尉本来打算用手去掀草席,改为拔出刀来,用刀尖挑起草席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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