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兰道:“千真万确,奴婢和羌林统领都在您身后站着,听得一清二楚。您说当时那只鸡力气特别大,使劲叨您的手,赵帅眼泪哗哗地往下淌,不住口地说太难了,真是太难了……”
沈月曦一捂脸:“别往下说了,然后我还说什么了?”
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然后你们就又开始喝酒……也不知道是不是魏将军好心怕你们喝醉,酒坛里不知什么时候换成了水,你们两个喝了好几碗水。然后赵帅痛哭流涕,说他这辈子从没有这么开心过,一定要和您结拜,认您为义姐……我们怕弄出乱子,和魏将军一同拦住了。”
沈月曦扶额无语。
难怪说醉酒误事,人一旦喝醉了简直是丑态百出。赵帅年龄都可以当她爹了,真要两人结拜,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弟弟,那岂不是成笑话了。
“我……我没有出丑吧?”她小心翼翼地问夏兰。
夏兰双目放光:“主母,这就是奴婢最佩服您的地方。您明明喝醉了,但除了哭之外却无任何失仪之处,而且您居然还记得主公交代的事情,专门和赵帅说起此事。赵帅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为了让您放心,还给写了一封回书。”
“那宋臻呢?”
“你们从开始说到结束,那位先生也没醒。赵帅直接让人把他抬出去送走了。”
沈月曦听到这里,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宋臻的心眼可比她多,万一他巧舌如簧,回头又劝赵牧改了主意那就糟糕了。幸好她用一大碗九十度酒精把他放倒了,估计得晕上一天才能清醒。
“得到回书之后,您就起身要走,赵帅让魏将军架着,非要亲自送您。奴婢把您架到车上,一到车上您就睡着了,”夏兰掀开她身后的车窗看了看,“现在我们已经回到大营了。”
沈月曦从夏兰掀开的车窗看出去。
太阳在远处黑黝黝的山尖上露出一小半脸,映着天底几朵火烧似的红云。侧前方是萧濯的大营,大营里面的篝火照亮了帐篷的尖顶和高高矗立的望楼。
在望楼上的军士看到了沈月曦的车队,探头对下面守卫营门的军士挥手呼喊。
“王妃回营了。”
守门的军士拉开营门,车队进了大营,停在一处空旷之处。
沈月曦着忙下车,披上夏兰为她准备的披风,从文书袋里将文书拿出来,习惯性地跳下马车。如今已经不必再装模作样了,她还是喜欢做回原来的自己。
脚刚沾地,她便觉得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往地上栽去。
没想到酒劲还没过。
身后响起夏兰的惊叫声,她则跌入一个人的怀抱里。
鼻中是萧濯那令人安心的清香气味,感受着背后他手掌的温暖,她整个人顿时软了下来,乖乖地让他把自己抱起来。
“夫君,幸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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