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二人,拿到钱之后,迅速的收拾那个锅一样的乐器,风一样的跑了。
丁肃看着那俩人的背影,对叶天说:“我说兄弟,你是不是被骗了啊?你看这俩人像没吃过饭的吗?你啊,还是年轻啊,对这个社会的黑暗面看的还是不够啊。算了,就1000块钱,就当是做了慈善了吧。”
叶天用刚才在会所拿出来的餐巾纸,把那个碗表面的灰擦了擦,说道:“谁说我被骗了啊?这碗不是就被我买来了吗?1000块钱是相当值啊。”
袁锐朗这才发现他手里的碗,问道:“哥,这碗是不是有什么说法?难道是个古董?”
“诶?我吃饭前还问你来着,你说就是好心啊,好啊好啊,我就说这事没有那么简单的吧?你快给我说说,这碗到底有什么玄机?”丁肃也发现了不对,连忙凑过来问。
只见叶天手里的那只碗土黄土黄的,外面的一些花纹要不是叶天用餐巾擦了擦,根本看不出样貌,它就是个土黄的乞讨碗啊。
袁锐朗说:“这种碗,不是废品厂里一堆吗?这能是个值钱的古董?我怎么看不出来?”
“这不是废话吗?”丁肃说,“你要是看得出来,那满大街都是专家了。”
“切,你不是也看不出来吗?伱好意思说我?”
叶天用餐巾纸把碗包了几层,准备回酒店收拾东西,打道回府。
丁肃和袁锐朗紧随其后。
“叶天,你倒是给我们说说啊,这碗到底是不是古董啊?”
“你看他像拿着宝贝似的揣着,就知道肯定是古董了,那就让我来猜一猜吧,是清代的?”
袁锐朗见叶天没反应,又说:“明代的?”
见叶天点了下头,把袁锐朗高兴坏了,小伙子在四十多岁的丁肃面前翘起了尾巴,说:“怎么样?我最近一直在看书学习,咱们没白学吧?”
丁肃瞪了他一眼,又觉得自己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非常没有风度,便也没有说什么,又去缠着叶天了。
叶天被他俩纠缠不过,终于说了:“这是明代万年年间的碗,虽然不是官窑制品,但是也不错了。”
丁肃问道:“那它能值多少钱啊?”
叶天看着上面冒出来的数字,说道:“也就几万块钱吧。”
几万块钱对于这三个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大钱,但是他俩知道这碗是叶天1000块钱,还是做“慈善”得来的,几乎等于是白得啊。
最最关键的是,那俩人可从来没有“白得”过什么古董,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叶天捡漏。
“这碗要不是你擦干净了,外面的花纹根本看不清楚,那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哥,你教教我啊,我也想捡漏啊。”
两个人你一嘴,他一句的,就这么一路跟着叶天到了他住的酒店,跟着他收拾东西,装包,去前台退房。
一直到三个人打上了车,丁肃才反应过来:“嘿,我怎么跟不上了车了?我下午还得去跟投资人见面呢啊,司机师傅,麻烦您路边停车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