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说?”
罗兰解释起来:“赛里斯语之所以能够用在制牌的领域,是因为它拥有着魔法的‘意义’。
正如甲骨文能够用在法术卷轴上,这种类似纪传体的文体,信息量和传输效率达到了某个临界点,因而能够在有限篇幅之内,利用文字塑造出完整的形象。
这样一来,就能够引导卡牌的使用者了解和接受自己的想象。
试想一下,一个个短篇小说,规定了百字或者千字的篇幅,叫你来书写某个历史人物波澜壮阔的一生,你必定是抓住其生命之中最为辉煌或者重要的几个节点去书写。
譬如《赛里斯演义》当中的黄帝战炎帝,战蚩尤,征讨不臣……
又如刑天与帝争位,被斩首……
这些固定套路所形成的格式,就是文学体裁。”
布莱兹怔在那里,呆滞了良久,才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可是……按理说来,其他语言应该也能做到呀。”
赛里斯语有意义,其他语言也有意义。
赛里斯语能够着书立说,讲述故事。
其他语言也能够着书立说,讲述故事。
这还是解释不通呀!
那当然是因为,跨越时空的共鸣……
罗兰心中默默想道。
他现在其实已经逐渐搞清楚,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从语言学的角度来看,赛里斯语本身所独有的优势,尚还不足以维持这种独特性。
但超脱了语言学,进入到历史文化底蕴的层面,却又截然不同。
前世蓝星,赛里斯这个伪装成为国家的文明所拥有的史官体系,为其积攒下了丰厚的底蕴。
煌煌天朝,十多亿人口精神意念所形成的信仰源,也是一笔庞大无比的财富。
历代以来的朝廷,甚至为此建立起了正式的封神制度。
它能对神仙之流进行管理。
哪怕漏下一丝,也足以勾勒出刑天的形象,凝聚出足以在这个魔法宇宙显化的虚拟形象。
这,才是刑天之灵诞生的真相!
史官制度,民间传说,朝廷封神……
这几者是缺一不可的。
其他魔法语言固然拥有着各自的特性,但他们没有这种文化基因,没有这种历史现象,怎么去构建意义,达成共鸣?
不过,眼下这些还只是一个猜测。
而且涉及到赛里斯历史文化的一些东西,罗兰暂时还不是太好解释,只能含糊其辞的对布莱兹道:“这里面可能涉及到一些神术的东西。
神术嘛,不像奥术那样能够解释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很正常。”
“那倒也是。”布莱兹不得不赞同。
回去之后,罗兰立刻尝试起来。
他决定试着以“纪传体”为角色立传,制造新牌。
按照百科的说法,纪传体是亚洲史书的一种形式,通过记叙人物活动反映历史事件的体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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